。她知道手底下逐漸堅實的一個小點是什麼,但不敢放肆、中指上長時間握筆磨出的繭刷過那個小點,肖艾一陣戰栗。

然後,今晚,林耘所有的勇氣用光。

肖艾調整睡姿,和林耘依偎在一起,動作自然,好像已經演練過很多次了。

十五

老錢氣喘籲籲地摟著同樣氣喘籲籲的範蕭薔,心不在焉地問:“你說,肖艾和林耘這會兒再幹啥?”

“大不了就是,幹咱倆剛剛幹的那點事兒了。不過,你的問題不太確切,你應該這樣問,這會兒,肖艾在幹啥?”範蕭薔嘻嘻笑著,表情有點猥褻。

老錢哼哼賊笑:“也是,就林耘那老實孩子,的確不會對肖艾做點啥,除非是肖艾吩咐她這麼做。誒,你說,肖艾會對林耘做點啥呢?”

範蕭薔說:“肖艾是個急性子啊。”

老錢看起來不太讚同的模樣;“這樣也太快了吧?前一陣還信誓旦旦說,決不和林耘攪合在一道的。怎麼剛答應交往,就開始這麼深入的交往。太不莊重,太不矜持了。”

範蕭薔不屑一顧:“呸,你個假正經,老娘還不知道你要跟我交往呢,你個破落戶就趁老娘喝醉,把老娘上了。你就莊重、矜持了?虧我還一直把你當成正經的文化人。原來是個披著羊皮的色狼。”

老錢歎了口氣:“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不,後悔到現在了嗎……啊……疼……”

範蕭薔白森森的牙齒從老錢的胳膊上移開,半晌還是忍不住要討論:“會進展到什麼程度?”

老錢摟緊範蕭薔說:“明個兒問問林耘就知道了,那孩子不會說謊的。”

範蕭薔裝了一肚子好奇蟲,總算等到肖艾來酒吧看場子,一同來的還有林耘。看看林耘純潔得跟天使一般的臉蛋和無辜的表情,她實在沒法問這麼不入流的問題。於是趁肖艾落單,範蕭薔連忙上前逼供:“昨晚你和林耘幹啥了?”

肖艾東張西望了一陣說:“你和老錢幹啥,我就和林耘幹啥!”

範蕭薔表情很複雜,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手腳也太快,身體也太饑渴了吧,這麼好的孩子你怎麼下得了手?……爽不爽……林耘……技術怎樣?”

“範蕭薔,我沒想到,你這麼下流。”肖艾翻翻白眼,一臉清高女人的表情,“除了親了幾下,摸了一把,啥也沒做。”

“坐懷不亂啊!”範蕭薔一臉敬佩。

肖艾點點頭,樣子及其堅定:“昨晚回家晚了,今晚估計也沒時間,明晚補上。”

範蕭薔目瞪口呆。

隔了幾天,範蕭薔才知道,肖艾那晚說的隻是打趣的話。或者是進林者純,綠色無汙染的林耘把環境公害肖艾給淨化了。總之,這兩人過著清心寡欲的同居生活。當然,這也跟肖艾這幾天的作息有關,她連著在酒吧看了幾天場,她回家的時候,林耘都快準備起床了。林耘回家的時候,肖艾多半已經出門了。

林耘住進肖艾家的第五天,肖艾做晚飯的時候,林耘剛好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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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林耘坐在客廳裏,隔著一扇毛玻璃拉門看肖艾朦朧的身影在廚房裏搖曳。高壓鍋發出的極有節奏的呲呲聲響逐漸消失。最後一個菜即將出鍋。林耘再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擺放好的碗筷。

肖艾走出廚房,端著一盆黃豆燉豬蹄放在花椰菜和醬爆對蝦中間。林耘把一小碗飯放到肖艾麵前。兩個人麵對麵坐下來,開始第一次兩個人的晚餐。肖艾為了挽救日漸走下坡路的身材,隻吃了花椰菜和幾隻對蝦。林耘沒有忌口,隻要不辣的,什麼都吃。

肖艾滿意地看著林耘吃完了大半盆對蝦,又啃掉了盆裏所有的豬蹄。然後淺淺地打了個飽嗝。一種成就感洋溢在肖艾的臉上。

林耘吃掉了最後一塊花椰菜。晚飯基本收場,可兩人都沒起身。林耘望著自己麵前的空碗,平靜地開口:“肖艾,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我十年、八年都不改初衷呢?”

肖艾顧左右而言他:“什麼?吃飽了嗎?”林耘點點頭。肖艾摸摸她的頭,用一種近乎寵溺的語氣說:“傻瓜。”

林耘抬起頭來,衝肖艾明朗地笑著。肖艾說:“壓馬路去不去?”

深秋,雖然隻有些許的晚風,但是仍然覺得涼。有些寂寥的馬路兩邊,路燈投下昏黃的光,行道樹影影綽綽,還有一些店鋪未曾打烊,肖艾和林耘並排走在其間。林耘伸手牽住肖艾的手,依舊平和:“肖艾,你答應和我交往,隻是敷衍我,因為你知道我固執,你怕你越拒絕,我就越倔強,所以你打算給我一段更長的試用期,讓我重新考慮我原先的計劃。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跟你交往,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

林耘沒等肖艾回答,徑自說下去:“我隻是覺得,兩個人都真心誠意的話,沒有誰占便宜,誰吃虧的。其他東西都有輕重,但人的心意沒有輕重的。”

肖艾沒想到,一向溫和的林耘,會這麼尖銳地談及這件事情。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隻好拍拍林耘的背,說:“回去吧。”林耘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