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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展鬱竟然在自家的公司裏見到封行。

和一群主管路過大廳時的驚鴻一瞥,封行那特立獨行的一縷小辮子隨著她走路的步伐上躥下跳,有點像某隻動物的尾巴。

還未等來得及捉住細看,那人便消失在拐角,不見了蹤影。

“展總,不是要去會議室麼?”身邊一主管見展鬱方向有誤,好心提醒。

也對,她怎麼會到我的公司,可能隻是來借下衛生間?

彎著好看的細眉,放下了追上去一探究竟的念頭,展鬱懷著滿肚子狐疑乘上了電梯。

封行睜著七分睡意的細眼,坐到了辦公桌前。

看著又是擺在上麵滿滿的幾堆文件,長長的呼出口氣,大學剛畢業就能進入“展氏”當個小職員已經讓她相當滿足,隻要躲著那個人,別讓她看到自己,就一切萬事大吉了。

展氏的待遇很高,即使是實習人員工資和假期也比尋常公司高出好幾倍,否則以她封行的名頭,怎肯屈尊它下。

想到這裏,封行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腦中回響著目前的座右銘:低調,像螻蟻一樣活著。

手裏的動作也不在迅速而有條理,隻是像個普通人一樣正常的工作,一份一份慢慢的分好類,各自打印十份,戴上一個黑框大鏡,將自己的氣勢扣住。

隻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自己三個月試用期就過了,到時候簽了正式合同,也不怕看到那個女人了,反正如果她想趕我走的話,我也可以獲得相當一筆補償金,封行揚起的嘴角泄露了她心裏的算盤,右頰有一個深深的酒窩,笑起來很迷人,邪惡的迷人。

“阿行,去給我泡杯咖啡。”封行抬頭,是對麵一戴金絲邊眼鏡的老頭叫她。

“是,還是老規矩,半勺糖?”語氣沒半分不滿意,這是展氏辦公室的潛規則,小輩要無條件給長輩做小廝。

“嗯。”老頭很滿意,扭過旋轉椅繼續工作中。

不可否認,封行長的很討人喜歡。

當然,如果熟知她的人當然不會用“討人喜歡”來形容她,隻不過她現在在“展氏”所展示的,就是討人喜歡、機靈懂事、整個一個新鮮的21世紀辦公白領的少女形象。

封行有一雙細長的丹鳳眼,但是她現在特意眯著,而且總是半睡不醒的狀態,很少有人能看出裏麵曾經纖毫必露的鋒芒和一閃而過的冷漠與淡然,她其實還有一顆虎牙,也在右邊臉,如果大笑的話,酒窩就和露出的虎牙就形成了鮮明而強烈的對比,一個是純真無邪,一個是血腥邪魅,會讓人忍不住駐足細看這笑容裏包含的到底是什麼成分。

用大學裏流傳的一句話說,集合了天使與惡魔的麵容。

封行腦袋後麵的一撮頭發,是從小流到大的胎發,現在基本已經不長了,微微發黃,也是她的招

1、一 ...

牌之一,自小兒被家裏人當男孩子養,舉手投足算不上大家閨秀,到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風味,既不矯揉造作,也不粗枝大葉,幹練,精悍。

要問她和展氏總裁展鬱有什麼恩怨情仇,諸位看官還是得慢慢往下看——(很多章之後的下)

又過了兩天,今天是星期五。

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安心回家享受周末了,封行咬著筆杆,臉上還是架著無度數的黑框鏡,百無聊賴的在紙上塗塗寫寫,一點也沒有其他人的緊張忙碌。

沒辦法,誰讓她把自己的活都幹完了,幸好沒人留意她的桌子,否則就會發現除了一些必備工具之外,全是她一個下午塗鴉的垃圾,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編寫什麼高難度程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