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後,獨孤夜依舊不在網《幻想世界》了。每每想到這一掌時,他依然會渾身一顫,驚恐萬分。那一天,他知道化為白光在水龍城中複活之後也沒有想清楚。一個非拳師玩家的一掌,怎麼能將舉盾的自己瞬間秒殺!
僅僅一掌,開啟盾牆技能的獨孤夜便被秒殺當場,化為白光散去。山道之中重新安靜了下來,白骨士兵與白骨戰將剛剛已經被南宮清理幹淨了,如今山道之中隻剩下了南宮和一臉驚恐,瑟縮在角落的許少。
南宮一改平日的溫和,臉上隻剩下了深冬一般的寒冷。他拿著劍,慢慢走向許少。
許少這時如同一隻受了驚的老鼠一般,蜷縮在角落中,望著慢慢走近的南宮懾懾發抖。他很清楚這隻是個遊戲,死了也不過掉一點兒經驗等級。痛感也早就調整到了1%就算南宮把他的頭砍下來,許飛也不過隻會感受到一點刺痛。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許飛已經陷入了深深的驚恐之中。恐懼如同一隻惡魔,伸出利爪將許飛的心髒握住,隻需輕輕一捏便會奪去他的生命。
許飛當然不會知道,他發自心底的恐懼全都是南宮一手製造出來的。
南宮年幼的時候跟著爺爺在原始森林中生活修行,爺爺雖然和藹,但在修煉上卻無比的嚴苛,從小南宮忘就生與死之間掙紮拚搏。若不是他在武學上天賦異稟進步神速,還真不一定能在那種環境中生存下來。
遊走在生死之間的人,都會慢慢積累出殺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氣息是未經曆過這些的人無法想象的,在這種氣息的籠罩下,意誌不堅定的人會瞬間失去戰鬥的意誌,就如同現在的許飛一樣。
許飛渾身顫抖著,不斷將自己的身體擠進山道的石縫之中,拚命想要遠離南宮。
但他選擇的職業是神威騎將,身上有穿著威武的鎧甲,如何能擠得進岩壁的縫隙之中?
南宮走到許飛麵前,嘴角輕輕一勾:“有什麼遺言麼?”
許飛心中一驚,連忙叫到:“南……南宮,你既然有這麼強的實力,為什麼委屈在血染天下當一個普通幫眾呢?不如跟著我把,我能讓你平步青雲,不但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幫主,每個月我還會給你開50W的薪酬!如何?”
南宮拿著貪狼劍悠閑的在手中挽著劍花:“喲喲喲,五十萬,好多錢呀。”
許飛:“是呀是呀!有錢了什麼買不到?”此刻許飛一心隻想讓南宮不要殺自己,至於對南宮的憎恨……來不及去想了。
南宮手中的貪狼劍猛然一晃,隨後出現在了許飛麵前。僅僅差一寸距離,貪狼劍的劍尖便刺進了許飛的鼻尖:“不過哥們我並不缺錢,再說了,讓我當你的手下,天天看你和柳瑩秀恩愛麼?”
許飛連忙道:“不不不,不就是一個女人麼?隻要你為我效力,柳瑩我還給你!”
南宮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手中的劍微微向前一挺,漸漸刺破了許飛的鼻子:“你這狗雜種!”
許飛吃痛,恐懼將疼痛的感覺放大了無數倍,僅僅是刺破鼻尖,他卻疼的大叫了起來。
許飛已經被恐懼弄得神誌不清了,他像是瘋狂了一般大喊:“南宮忘,你不要給臉不要!我現在是藍夜聽雨的副幫主,你若敢動我一下,我讓你在遊戲中混不下去!”
南宮微微歪了歪頭:“好呀!”話音一落,手中的長劍猛然捅出,刺透了許飛的胸甲,深深刺入了他的胸膛。
“啊!”劇痛讓許飛慘叫了起來,他拚命掙紮著,但卻始終無法脫離南宮的鉗製,神威騎將血厚防高,南宮這一劍還沒有殺許飛,反倒他讓痛不欲生。
南宮就這樣站著,麵無表情的不斷拔劍捅出,在拔,在捅。許飛的慘叫聲不斷回響在幽深的山道之中。久久不絕,反倒是讓這條白骨山道多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還好南宮的貪狼劍攻擊力夠高,一直捅了三分鍾,許飛的氣血終於被打空,身體化作白光消失,總算擺脫了南宮的折磨。
南宮頗為無趣的甩甩長劍:“無聊,真是個廢物!月華,安全了,出來吧!”
月華拿著拍攝裝置,驚魂未定的從角落走了出來。他看南宮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平時看著和藹和親,還有些呆萌的南宮,剛剛卻像是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享受著仇人的哀嚎慘叫!
南宮看出了月華的疑惑,不由得聳聳肩膀:“和他有私人恩怨,所以對他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月華了然的點點頭:“他泡了你馬子?”
“噗!”月華的直接讓南宮有些接受不了。雖然剛剛南宮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有些事情知道就好,說出來就真的打臉了。
月華看到南宮的反應,點點頭覺得八九不離十了,他寬慰的拍了拍南宮的肩膀:“小夥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留戀一枝花。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高手從來不回頭看爆炸。你不要再去想那個拋棄你的女人了。跟著哥,哥哥空了在幫派你給你介紹幾個風華正茂,風韻猶存的美女認識。咱們血染天下雖然熱血,但是妹紙也不少,各個貌美如花,你肯定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