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再扔我生氣了。]
還沒坐好,看見那個女孩不甘心般的又拿起一個蘋果準備扔過來時,夏樹火了,罵這裏是鬼地方的確是她的不對,可她剛才已經道歉了嗎,幹嘛還要拿水果砸她?
女孩漂亮的小臉蛋唰的變了,突然間淚光閃爍的捂著臉,傷心的走了,船上的村民個個搖著頭,同情的看著她,又帶著指責的神情看著夏樹,幾條黑線飛上夏樹的臉,這回她沒做錯什麼吧?幹嘛又瞪著她?
總覺得這裏的村民很怪,於是夏樹轉過頭望著湖麵,不想再理會他們,清澈的湖水,在夕陽下波光粼粼,又餓又渴的她不由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喉嚨像冒著火般的難受。
清涼的晚風吹來時,一片片粉紅色的花瓣從她麵前悠然飄過,夏樹驚訝的轉過頭時,整個人呆住了,落花滿空飛舞中,一個穿著紫色和服的女孩,手拈著一朵潔白的荷花,踏著輕快的腳步,伴著清風,跳起了曼妙盛舞。
柔軟,亞麻色的秀發,在夕陽裏絲絲散落飛舞,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剪裁合身的紫色和服包裹著她纖美高挑的身材,在翩翩起舞時,如遊嬉在水裏的蛇般靈活,如藤蔓纏樹般的纏繞纖美。然而淺笑一回眸,卻清靈風雅得不似凡間的女子。
潔白的花瓣,在她手裏突然瓣瓣脫落,卻隨著一陣白霧在半空變成了一個盤子,盤子盛著一杯香氣四溢的綠茶,紫衣女孩優雅的端著,如彩雲般飄然的來到夏樹麵前,微微一欠身後,微笑的向她敬茶。
[咦?我可以喝嗎?]
聞著清香的茶氣,本來就渴得受不了的夏樹不由猛咽口水,但想起自己和她並不認識,因此小心翼翼望向女孩,女孩也在注視著夏樹,那雙漂亮的赤瞳,光彩流溢,柔似春水。
[當然可以,請用。]
不但人長得漂亮,連聲音也是軟軟的,真好聽呢,在她的肯定下,夏樹沒有再遲疑,拿起那杯茶,仰起頭迫不及待的往嘴裏倒,然後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著急的大吼。
[夏樹,不要喝!]
咦?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夏樹忙把嘴裏的茶咽下後,飛快的向人群中望去,隻見在一堆圍觀的人群中,頂著一頭桔發的女孩正努力的擠開人群,咦?那不是失蹤的舞衣嗎?夏樹正想跑過去時,舞衣比她早一步衝了過來,那雙紫色的眼瞳著急的盯著夏樹手裏的杯子,當看見杯子見底時,舞衣突然像泄了氣似的攤在地上。
[呐,舞衣,你沒事吧?]
夏樹放下茶杯,伸手拉了拉舞衣的肩膀,舞衣抬起頭,神情怪異的望著夏樹,目光從夏樹的身上,移到那位紫衣女孩時,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啊,靜留,夏樹可以借用一下嗎?]
[如果不太久的話,當然可以哦。]
紫衣女孩伸手撫著臉,笑得如浴春風般的溫煦柔美。夏樹漂亮的臉蛋卻黑了,怎麼叫借用?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是跟她借,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她嘛,轉過頭怒視著舞衣,還來不及發作時,舞衣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利落的拖向船邊。
[呐,舞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舞衣放開自己後,並沒有說話,而是煩惱的拉扯著頭頂翹出的頭發,夏樹不由皺起眉,雖然明白她出來旅遊的原因,但也不至於為了逃避連學業,弟弟,朋友都放棄了吧?
[夏樹,現在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你哦。]
[我會有什麼事?]
舞衣抬起頭神情擔憂的看著夏樹,夏樹不由挑起眉頭,她好端端的會有什麼事?有些無奈的拍了拍額頭,舞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