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你說的大禮在哪裏?”
魁虛笑了笑,神秘兮兮的道:“不要急,它還沒睡醒!”
“它?”
林枝向四周看了看,一臉迷惑的表情。
魁虛看向已經升起的太陽,光輝此時恰好照射著千年鬆的那麵石壁,隻是被遠處最高的萬仞山擋住了一半,陽光隻能照亮石壁的上半部分,隨著太陽上升,光線也逐漸向下降去。
大約等待了十分鍾的樣子,陽光剛好照在那棵千年鬆上,墨綠的鬆葉反射著光輝,在風中輕輕搖曳。
“它醒了!”
林枝順著魁虛的視線,目光落在了那棵千年鬆上,有幸看到了最為美妙的一幕。
那攀附在山崖上的粗壯樹根,似是伸了一個懶腰,在暖和的陽光之下,徑直彎曲成弓狀,宛如一隻弓著背的貓,有一道充沛的靈力從樹根上散發出來,顯然這又是一隻山精。
“鬆伯,百丈山上年紀最大的山山精。”
林枝采藥的時候,不止一次的從這裏路過,偶爾還會欣賞一下這棵樹的風姿,可從來沒有想過這棵鬆樹已經成精了,此刻他有點不知所措,心裏隻想著這是一個年紀比他要大好幾百倍的老人家,趕緊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林枝拜見老人家。”
“嗯?”
千年鬆的根上出現了一張蒼老的臉,盯著林枝看了好一會兒,疑惑的道:“你能看到我?”
林枝直起身子,答道:“晚輩能感覺到老人家身上強大的靈力。”
“哎呀,你小子有眼光,能看出老夫身上的靈力強大,可比那群小兔崽子強多了。”
“啊?”
魁虛的聲音適時響起:“鬆伯雖然活的久,但實力當真不咋樣,每天除了睡覺就是曬太陽,所以老是被山上的其他後輩嘲笑。”
原來是這樣,林枝了然的點了點頭。
“誰在說話,是魁虛那小子吧,又在說老夫的壞話,給我出來,看我不用身上的鬆針把你紮個千瘡百孔!”
沒想到鬆伯的聽覺這麼敏銳,魁虛如此小聲說話,它也能聽得見,魁虛哈哈一笑,一個虛影在林枝身前緩緩成型。
“鬆伯,我在說你好話呢,你看你,動不動就要紮我!”
“屁,你小子啥時候說過老夫的好話,成天就知道貶低老夫,你過來,看老夫紮不紮你就完了!”
“我才不過來呢,我又不傻!”
“嘿,你這小子!”鬆伯罵罵咧咧了兩句,隨後盯著魁虛看了又看,疑惑的道:“咦,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之前那副書生麵孔哪裏去了?”
魁虛擺了擺手,隨口道:“哎,用厭了,換個麵孔。”
鬆伯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林枝,嗬嗬笑道:“你這運氣可以啊,這副麵孔,和那書生比也不差。”
顯然鬆伯以為林枝就是魁虛換的新麵孔,魁虛連忙擺了擺手:“鬆伯,你誤會了,這位可是仙宮的林仙長,我特意帶他來見你的。”
“仙長?”
能被魁虛稱為仙長的人,可不多啊,魁虛先前幹的那些事,鬆伯作為百丈山資曆最老的山精,自然是都知道的,在魁虛眼裏除了仙宮的那些大人物,其他的可都沒放在眼裏啊!
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子,魁虛叫仙長?
仙宮建教至今兩千餘年,曆任掌教和長老鬆伯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沒見過眼前這號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