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化做一粒灰塵去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希望你的費死把力不白費,你就希望你喜歡的人把你看成最特別的,哪怕是最特別的一抹灰。所以,當你的費死把力用事實證明全是閑扯蛋的時候,當你終於看清自已不過是了無痕跡一吹就沒的纖細塵埃的時候,你會感覺到很受傷,自編自導自演的,沒事找事的,訴說無門的,內傷。

九點鍾的機場,接人的不多,安公公的大腦袋遠遠的就朝我直晃,莫名的覺得溫暖。

其實,我也是被人惦記的,不是嗎。

車直接開到蘇一,本城最有名的火鍋店。熱騰騰的鴛鴦鍋上來,撲麵而來的熱氣,突然就融化了我心裏的寒冷,淚滴下來,隻幾滴,抬起頭,我笑著說,安公公,謝謝你。

安公公不領情,嘴一撇:靠,你才笑,笑的有點兒晚了吧?本公公在機場老遠就向你諂媚了,就盼著博紅顏一笑啊,然後帶你去咱後巷子王二毛家開的涮翻天,沒想到丫繃的真緊,我一看,壞菜,老佛爺今天不爽了,小安子就別往王二毛那四張桌裏帶了,趕緊麻溜的拍拍佛腚吧,,你不知道我這一路開車一路心疼的喲,這頓飯,少說也得削去俺家瘦丫半年的口糧啊。

我得解釋一下,我跟安公公是鄰居,我們後巷子的平房,有個外來小老板叫王二毛,開了一家放著四張桌子的火鍋店,人總爆滿。

2010-3-5 10:43 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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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偷腥滴小乖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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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

瘦丫是他女朋友,以愛吃零食著稱,最擅長的是超市掃貨,有把著名大超市某一品牌某一口味的薯片掃全光的記錄。

我隻管吃,沒顧得上跟他逗悶子。就這家二十四小時火鍋店,九點鍾來都得排隊,還能像我們這樣混上包間,不是預訂的都邪了門了。

倒出嘴來,我說安公公你要是還暗戀我你就直說,用得著包間也訂了,嘴上還總提王二毛嗎,你還怕我跟瘦丫搶你啊?

安公公賴皮賴臉的:哎呀我說巧主兒,求您老人家得閑,就搶一回吧。

招來一頓打。

跟安公公在一起,總是放鬆又開心,可我就是跟他不來電,這些年估計他在我這兒的電量,也基本耗沒了。從他看他家瘦丫那倆燈泡眼就看出來了。這樣真好,做沒有負擔的朋友,我知道安公公是會為我兩肋插刀的,我也是。

吃飽喝足,最重要的是看到有人埋單,我那顆不爽的心啊,終於覺得舒坦了。安公公開車送我回家,我說你不著急回家洗洗睡吧?瘦丫沒在床上擺好姿勢等你吧?安公公一拍大腿:巧巧,沒白出去一趟,明白事兒了你說,姑娘咋就這麼長大了呢。我說拉倒吧,麻溜帶我兜一圈,我想死連城的夜景了。安公公接茬:想就回來,再別跑了,以為自已十八九啊,摺子都夾死蒼蠅了,還學小女生追星。

一路無話,安公公帶我去了海邊。鹹腥的海風在夜色裏如呼喚的味道,陷入而不能自拔。他是知道我的,不開心的時候,會沉默的坐在海邊。

我一直喜歡這樣,遠離塵世,遠離人情世故,遠離那些說不清楚的愛恨情仇,呼吸大海的味道,傾聽大海的心跳,人會回歸到最本真的最原始的最混沌的狀態,不用想什麼,也不能想什麼,寂靜,空曠,滿足。

坐了很久,坐到聽得見傷口在掙紮著結痂,掙紮著忘記。

安公公一直陪著我,陪著我坐著,陪著我回家。一路再無話,快到家時,他一改嬉皮笑臉:巧巧,該有個人好好陪著你了。

下車時,我說,謝謝你,安大海。這家夥一愣,然後嗑嗑巴巴的說:我,我叫安公公。我暴笑著回家了。

我習慣跟他沒個正形,因為,他一嚴肅起來,說的肯定就是戳我心的話。

那些話,恰恰是我不敢麵對的。

第四節

回家後的日子,舒服的百無聊賴。爸媽開始還對我存有著一點相思之苦,好吃好喝的稀罕了幾天,就繼續忙碌著他們自已的日子,對我熟視無睹了。找了以前一起售樓的幾個小姐妹,出去吃喝玩樂沒日沒夜的鬼混,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

沒有認識非之前的日子。

工作的事兒暫且擱著。以前的老板開了新樓盤,打電話叫我過去,可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白天大家都忙著,我MSN的簽名就是:上午十點鍾起床的幸福豬。

終於,媽膩歪我了。跟爸一起申請了假期去旅行,臨走前告訴我:巧巧,等我們回來時,要麼,你開始工作,要麼,你已經嫁人,別總賴在床上給我填堵。

順便解釋一下,媽,真是親媽,我們家一直是慈父嚴母。爸出門時偷偷塞給我一遝錢,眨眨眼睛衝我笑笑,我無端的眼睛就有些酸楚。我很羨慕父母,他們這輩子那樣相愛,那樣了解對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爸知道媽說那樣的話,是擔心我,媽也知道爸偷偷塞錢給我,也是擔心我。

想起安公公,這家夥越來越重色輕友,從我回來那天晚上被我暴揩油了一頓之後,再也不露麵了。

約了安公公見麵,見了麵嚇一跳,一個多月沒見,人瘦了一大圈。我說公公大人您去參加選美了?沒聽說今年要選世界公公啊,您這是練的哪門子六塊腹肌啊?安公公一張苦瓜臉都快垂到腳麵上了,他說巧巧你別損我了,最近我在電視台包了一檔節目,專門推介新樓盤的,做好了大有賺頭,可現在起步階段,沒個明白人真他媽的累啊。我一聽驚的吃嘴裏半塊布丁差點沒吐出來,我說安公公你死人哪,你怎麼不找我啊,樓盤這塊我熟啊,我最近正找事兒做呢,你這差事歸我了。安公公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巧巧啊,你別逗我了,我這節目剛開始做,還掙不了多少錢,你我可請不起,要不,你先給我當顧問得了?”我使勁打了他一下:說誰老呢,說誰是老太太呢!你見過二十多歲的如花似玉的姑娘當顧問的嗎?什麼錢不錢的,以後再說吧。安公公激動的一下子抱住我了,媽呀巧巧,救命活菩薩啊,早知道哥早就找你了,哥這十斤肉算是白掉了。我說對,白掉了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