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害怕過什麼,可是麵對李思雨時,總是那麼心虛,那麼無可奈何,那麼無計可施。費盡心思,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阮明俊再也無法抑製自己,如果自己是惡人,那麼就一不做,二不休。“唐!殺了林雨。”
李思雨順著謝笑的指示來到一間破茅草房,這個謝笑?什麼時候了,玩這種把戲?敲了敲門,沒人應。後退幾步,用力踹開破門。誰知,一踹開,就被人兜底叉襠,預防不急來個四腳朝天。這麼不是謝笑,李思雨第一反應就是這。可那封信本就是謝笑的字跡。
當李思雨被摔倒在地,隨即就被用手槍指著腦袋,舉槍之人看清:“曉!”連忙把李思雨扶起。李思雨本想起身攻擊,可卻聽見人叫著什麼?定睛一看。林雨!這人不是在中國嗎?
“怎麼是你?笑兒呢?”
“還有必要裝下去嗎?假裝失憶騙我,把我引到越南,不就是為了讓我做個替死鬼?”林雨把怨氣全出出來,淚水肆意橫流。“你不也是參加的嗎?你就真的這麼恨我?這麼想我死嗎?”林雨早已失控,跪在李思雨的麵前。“你這麼恨我!可我,那麼愛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李思雨無法理清思緒。怎麼會假裝失憶?怎麼會讓她做替死鬼?不是謝笑讓自個兒過來的?說有什麼驚喜給我?”林雨從腰間掏出一封信遞給李思雨。“替我謝謝謝笑。如果不是她找人頂替我,今天被執行死刑的人就是我!”
“沒必要多說說什麼,從今我們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沒有你的世界,或許我的視線會更開朗。”這次離開,會不會是天南地北?
看著林雨離開,那夢中的景象重現在眼前。白色的T恤。是她!李思雨看著林雨的背影,終於確定那個人就是林雨。飛快的跑出去,追上林雨。越來越近,幾聲槍響。卻見那人噗咚的倒下。
一幕幕的景象在李思雨的腦中回旋。李思雨惶恐萬分。到達林雨的身邊,地麵早已一片殷紅。李思雨捂著嘴巴,不願相信這一切。跪於地麵,將林雨抱在懷裏。翻過林雨的身體。“對不起!”。李思雨將手按住林雨的胸口,奈何她怎麼用力,血還是肆無忌憚的流著,就像決了堤的長江,怎麼也堵不了。染紅了李思雨的手,染紅李思雨的衣服,染紅李思雨的心。
林雨撫摸著李思雨的臉頰,全是血跡。“李曉——終於可以不再愛你!欠你的——終於還清了。”閉上雙眼,從眼角流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淚卻夾雜著血水。撫摸李思雨臉頰的手無力再支撐。李思雨緊緊的抱著林雨,哭聲悲痛天地,肝腸寸斷。隻是怎麼也回不去了。
遠遠眺望,一個無助的女子跪於地麵,瘦削的背影,不停的顫唞。
“還是遲了一步!”林建立於李思雨的身後,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林雨,像盛開的曼珠沙華。紅了一片天。紅的耀眼,紅的鮮豔,紅的悲涼,紅的冷清。
李思雨轉頭,滿臉淚痕,緊緊的擁著林雨。再也不願放開手。李思雨想要喊出聲音,可是喉嚨早已失聲。“起來,我們走,再不走少爺的人就要到了。”林建拉扯著李思雨,就是林建身體建好時也不見得可以鬥得過李思雨,更何況現在?“思雨,你不要白費了笑兒的一切安排!”這是林建有史以來第一次吼著嗓子和李思雨說話。
是的,如果不是謝笑,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謝笑暗地裏托老三回中國和林建通消息,可是那場車禍是必然,老三就這麼替他犧牲。謝笑將一切安排好,卻也丟了自己的性命。李思雨跪於地麵,腦袋裏回環的隻是林雨的話。無法識別外界的信息。可當林建說道謝笑時,李思雨怒了,站起身,拿起林雨的槍,直逼著林建“究竟怎麼回事?謝笑在哪裏?”李思雨被林雨的死衝昏了頭腦,預壓著扳機。
“你難道還不明白,你根本保護不了任何人,老三、笑笑、林雨還有——少爺才是這一切的主謀!他才是最大的獲益者。我們——都是棋子。”當林建說完這些話,李思雨垂下頭,絲毫力氣都沒有,向下滑去。林建眼疾手快,迅速的抱著李思雨。十來號人物拖著五具屍體迅速合攏。李思雨掙紮著起身“林哥,我要報仇,我不想你也——”咽了咽,裂著喉嚨說:“你走吧,不要回中國,我不想你也——”那個字她說不出。掙脫林建向前走去,“林雨,擺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