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二百年前,琨州還是一座無人孤島,是東土大陸燕、吳兩國流放罪犯之地。
不過大概在一百多年前,燕國王族公孫徹因為爭奪王位失利,恐遭新王謀害,攜帶家產、家眷逃離到了琨州,自立為王,自稱為‘東海王’。
自此以後,野蠻開始逐漸走向文明,琨州成為了各國官員、王公貴族的政治避難要地。
人口逐漸攀升,從一開始的荒無人煙,直到如今的三十萬之眾。
還有一點要提到的就是,琨州土地十分貧窮,雖然植被茂密,但幾乎沒有什麼銀礦、金礦。
並且食物單一,牛、羊、豬、馬等一係列牲口都沒有,主食基本上隻有米飯、水果,還有魚、魚、魚,各種魚類。
吃肉?哼哼,那可是隻有王公貴族才能享用的,並且想要通商,隻能使用船隻進行貿易,這可艱難無比。
要知道距離東土大陸最近的吳國,一個來回,若不是逆風,並且沒有遭遇風暴的話,也起碼要二十天不等。
這可大大提升了物品的價格,加上來回兩國關稅,價格瞬間飆升了數倍。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琨州自古以來,除了有‘天島之國’的美稱外,還有一個令人恐懼的稱呼,那就是‘海盜之國’!
沒錯,這裏海盜橫行,並且隻要合法納稅就並不違法,大概需要繳納給王族掠奪的四分之一財寶,東海王就會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正是因為這條法律的存在,才讓琨州海盜行業更加肆無忌憚,幾乎隻要有夢想的年輕人,或多或少,都會踏入這條暴利且充滿危險的行業。
或許有人就要問了,我說了這麼一大堆,我又是幹什麼的?是海盜嗎?
我微微搖頭,等等!
我他娘的現在根本就搖不了頭,因為我的腦袋,正被一個該死吳國雜種重重踩在了船板上,無法動彈。
“呃啊啊啊!”
那吳國雜種不斷加力,踩得我頭疼欲裂,感覺眼睛珠子都要蹦了出來,仿佛隻有慘叫聲,才能讓我的痛苦稍稍減弱。
“大哥饒命啊~我們隻是路過這裏而已,我們可不是海盜!”
我拚命呼喊求饒著,別說叫聲大哥,就算是叫聲‘爹滴’也不是不可以,隻要這該死吳國雜種能放了我。
時間回到一分鍾前,我正與自己的發小、鐵哥兒們王初海,一同乘坐著一艘捕魚小艇,一路上乘風破浪,曆經一場風暴才艱難來到吳國近海。
正當我們二人看到成功就在眼前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從水下竄出,重重落在了我們的船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大吃一驚,心頭為之一顫。
緊接著,船體被他墜落所產生的力量,嚴重傾斜,差點側翻,我完全毫無準備,頓時腳下一滑,向他的方向重重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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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從琨州來到吳國,你管這個叫路過?我看你們分明就是海盜!”
用腳死死踩著我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大概二十多歲出頭,與我差不多大。
他身穿一席褐色軍衣,是個吳國士兵,正一手持劍抵住我兄弟王初海的胸膛,一腳踏在了我的腦袋上。
真是大意了。
我立刻反駁道:“靠!你輕點,我們是從琨州來的商人,不是海盜,你見過兩個人一條船的海盜嗎?”
王初海嚇得吞咽了一口唾沫星子,立刻連忙附和道:“對對對,我們是商人不是海盜,我們可連兵器都沒有帶,這裏都是一些蔗糖,我們是來做生意的。”
“商人?嗬嗬!琨州還有商人?難道不是隻有海盜還有罪犯嗎?”吳國士兵冷然一笑,顯然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不過腳下的力道倒是稍微鬆了一些。
見他有所動搖,我連忙解釋道:“大哥,你可要相信我們啊,蔗糖這玩意在我們那邊才三錢一兩,在你們這邊可要八錢一兩,這玩意可比海盜賺錢多了。”
“哦?也就是說你們是走私販?”吳國士兵抬起腳,將劍緩緩收鞘,逐漸相信了我們的話。
“啊~疼死我了。”我輕輕揉著腦袋,從船板上緩緩爬起,疼得腦瓜欲裂,不過還算保住了性命。
我大口喘了幾口氣,目視著這位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的吳國士兵,道:“額,差不多吧。”
“既然是走私販,如果你們不將船停靠在東雲港,依法繳納關稅的話。那麼,我孫霸武就將對你們進行緝拿!”孫霸武神色肅然,年紀輕輕,盡顯大將威嚴。
“靠!”我暗罵了一聲,要是繳納關稅,根本就賺不了幾個錢,還不如回到魚林鎮重回殺魚的老本行。
“嘿嘿~”我強擠出一絲笑容,隨後掀開帆布,拿起一包用油紙包裹好的蔗糖,遞給孫霸武,很是客氣說道:“大哥,我們遠道而來著實不容易,我們身上又沒有什麼錢兩。不如這樣吧,這個你拿著,就當放我們一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