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金擁著她。除了對自己,藍濤歌也隻有在曉舟的事上情緒有些許動蕩,而那個曉舟——也就是無宴,也是讓她一直記得很清楚的一個女孩。
緣分是多麼奇妙,因為無宴,而讓她認識了藍濤歌。如果不是無宴,也許她這一輩子都還在哪裏尋尋覓覓,一切,都像是冥冥中注定了一樣。
“因為社團活動,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了‘天下有無宴’的網址,讓我去做調查。我一看到那個名字就心一動,想也沒多想的便將曉舟寫的那四句話打了上去。”
“然後,我就去見你了。”金微微一笑。
“是,於是發現,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不然就是一直在騙我——”藍濤歌狐疑的看金。
“我開始確實是不知道,後來隻是有點好奇,所以讓人查了一下。”金眨眨眼,“誰讓你一開始就那麼合作。”
藍濤歌哼了一聲,“倒像是種職業病。”
金隻得苦笑,轉過頭,看到莫姨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將餐車推進了門,但卻沒看到她,於是金忙說,
“濤歌,先吃一點東西吧。”
“我們相愛,她會高興嗎?”
在金起身去拉餐車時,藍濤歌低低地問。
金頓了頓,然後回頭給她一個極大的笑臉,“一定會!”
藍濤歌的心結終於打開了,並且還告訴了金,為什麼她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因為那是喪禮的象征,原本她隻是來嚐試的,她並不知道自己會陷得這麼快這麼厲害,那原本提醒她金沒有救曉舟的黑色衣服便開始起不了作用了。
後來,分手後,她再不這樣穿了。
再後來,她開始接受金,更不會那樣穿了。
於是,也許是因禍得福吧,金與藍濤歌的感情,在經曆了綁架之後,在將曉舟的事攤牌之後,更是好了。
兩天之後,醫生和美發師又來了,身體方麵沒有了任何問題,美發師也在藍濤歌能夠將人冷凍壞的眼神之下,發揮超常水平將藍濤歌的頭發剃了個幹幹淨淨。
金一直陪在身邊,從如常的表情慢慢一點點的變,等剃完了頭發,美發師走了以後,才在藍濤歌的麵前爆笑出聲。
因為是夏天所以也不覺得頭上涼颼颼的,藍濤歌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因為沒有了頭發反而凸顯出她的五官來。
曆來光頭的女人都難以讓人覺得美麗,盡管五官更加明朗了,卻還是有些遺憾。藍濤歌看著金笑得打跌但沒有去阻止,因為她說過,要笑要哭,都在她的麵前。
等金看夠了也笑完以後,藍濤歌便去洗了個澡,然後和金一起從眾多的假發中挑出一頂差不多及肩的碎發,然後帶上一頂鴨舌帽,居然很是英姿颯爽。
一直裝到沉默到這裏,藍濤歌不得不問起另一個人。
“金妙啞呢?她現在怎麼樣?”
金的笑微微收住。
“我將她交給了心理醫生,可是聽陸風說,已經轉移到一家精神病院去了。”
“精神病院?”藍濤歌有些吃驚,雖然那天金妙啞燒她頭發是很異常的表現,但她的眼神意識也並沒有混濁不清。
“聽說她有攻擊人,不過後來陸風去了,居然在他麵前乖乖的。所以,在那裏,他會好好照顧小啞的,”金整整藍濤歌的帽沿,“我現在還不想見她,過些時間我再去。”
藍濤歌剛想說什麼,電話卻響了。
金朝藍濤歌揚了揚眉,藍濤歌笑著搖搖頭,示意金去接電話。
“我是虞箏。”
“是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