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2)

嬌嗔的小模樣,進一步推高了某人的唇角。當瀾兒優雅全無、淡然全失,就這麼醋意滔天撞進自己懷中時,退縮月餘、糾結良久的顧鳳生方才曉得,自個當真贏了這場奪心之戰。這驚喜來得太過太盛,這結果她求了無數日夜,忽而的夙願得償,滿心的狂喜和愉悅,肉身裝不住,直衝腦門,將顧某人給喜暈、樂傻了。要不,若她還是她,有佳人主動投懷送抱,她早順藤摸瓜撫上人姑娘家的纖腰好一通摩挲,早順勢低頭吻上人姑娘的櫻唇好一頓狼啃了。哪像現在,和根木樁似的,就這麼直愣愣的呆站著。

倆人藏身的小天地兒,位處密道的開端一側,顧鳳生算準了情敵的心思,加之密道伸手不見五指,蕭守正就這麼一頭腦熱的追了去,哪裏有能耐、有條件發現這密道土牆中的暗藏的玄機。直至砰、砰、砰的敲打聲響起,上一瞬情難自已的白漪瀾方才如夢初醒,隻是神智回魂後,倆人現下的處境卻讓她雙頰透出緋紅,羞,羞死人了。趕緊趕忙的,全將這敲打聲當做台階,撒了手臂,蓮步回退,像模像樣的理起了儀容,隻是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姑娘你整理個啥勁兒呐,一看就知是掩耳盜鈴。

“唷,我說,小兩口團圓了,今後多得是時日卿卿我我。區區我可保不準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蕭守正腦子變靈光,沒追出幾步,就發覺事有蹊蹺,殺個回馬槍。呐,在下可不怕打打殺殺與人群毆,隻是你倆的胖娃娃流了我滿懷的口水,這夜風一吹,滲得慌。”好吧,自家顧小胖子俯身側睡時,偶爾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這件事,身為母親的自己是曉得的,隻是弄濕自家師妹的素袍是一回事兒,弄濕外人的衣衫又是另一回事兒了。滿懷歉意的,白漪瀾忙不迭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無奈這藏身的地兒僅容倆人站立,又無奈不知怎的這死滑頭成了大呆瓜,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傻站著,羞惱不已的白漪瀾在擦身行過某呆子身邊時,就這麼“不經意”的踩到了某人的腳尖,於是,某人又毫無形象的尖聲嚎了起來。

好吧,就算顧小胖子再怎麼貪睡,耳朵靈光的她,在麵對這麼近距離的鬼哭狼嚎時,也該醒了。眨巴著的惺忪睡眼,麵前陡然放大的大白臉,讓她好不驚嚇,一時間竟結巴了起來,“大,大,大兔子!”啥,兔子?自己這貌比仙女,讓人羨慕嫉妒恨的皮囊,擱在自家寶貝眼裏,竟成了眼紅紅、三瓣嘴的白兔?得!白兔就白兔吧,至少還證明,咱家娃娃這瞎眼症不算無藥可救,總算能分清黑與白,不是麼。心裏一樂,就這麼勾著頭,朝著自家寶貝的小白臉上啵去,一啵不夠又一啵。

就在顧糖球抬起小手,不住用袖口蹭著某大壞蛋留下的口水時,自家娘親恰被擄了個沒蹤沒影。驚覺某壞人這次沒拐自己,卻拐了自己的漂亮娘親,使出吃奶得勁兒,胖娃娃死命的扭來扭去,隻想掙脫這怪伯伯的懷抱,解救娘親於某人的魔爪。無奈自個人小氣力小,扭了半天,耳聽馬蹄兒聲愈來愈遠,滿肚肚的委屈加自責,讓咱牙利索的小胖子發了飆,就這麼一口咬上了某怪伯伯的手臂,拚命咬,狠勁兒咬……

胖娃娃嗷嗷大哭,怪伯伯嗷嗷大叫,一片嗷嗷聲中,疾馳狂奔的棗紅馬兒上一白一紅,白衣不住向後打望,耳聽自家娃娃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懷胎十月的娘親焦心不已。酸!就算那娃娃蹦出來有她顧鳳生一半的功勞,但不代表她不會吃自家閨女的醋啊。日日夜夜,你這小胖子都獨占你娘親、我媳婦兒近三載了,就這麼離不得人麼?該!今個你就獨自一娃當風哭泣吧。

想她一路這麼大張旗鼓的風流快活,不就指望這消息能傳到那魯莽無腦的蕭守正耳裏麼。若瀾兒對自己已然無情,想必在那時早已轉投舊愛的懷抱,她這引蛇出洞的小詭計自是起不到絲毫作用。若真如此,她本打算攻下他的老巢,奪回她老顧家的胖娃娃後就打道回府的,權當過往隻是黃粱夢一場。天知道,當瀾兒現身的時候,她有多高興。她自導自演,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耍心眼報複自家親人的稚童,偏要幹出點出格的壞事兒來,好氣氣那大冰塊。天知道,當“冰山”起火,殺氣騰騰的一路踢門尋來時,身為主角正被人抓奸的自己,有多享受這被在意、被關切的瞬間。冰山殺到門前,身處榻上的她,唇角上彎,左手杵著腦袋,右手正攪著自個的鬢發。好姑娘急切切,就這麼撞進自己的懷裏,撞亂了她的心跳,是挑嘴?還是蓮溪寺的飯食不合胃口?咋這般瘦弱了!重要的是,你瘦啥也不能胸啊~

思前想後,顧某人樂嗬得不得了,心情一好,就哼起了小曲兒,無奈這幾月歡.場待多了,哼得調調都是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淫.詞豔.曲。歌聲婉轉輕靈,可聽在白漪瀾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兒,這逛青.樓得有多“勤快”,才能把這麼長的曲兒唱得如此順溜!“嗷~作甚掐我的腰肉啊。”手比腦子快,當耳邊充斥著某人的控訴和嚎叫時,白漪瀾的青蔥玉指,不知啥時候,竟已擰起了某人的細皮嫩肉開始旋轉。倏地,緋紅了麵色,滾燙了麵頰,生怕那人瞧出端倪,隻一個勁兒的往她懷裏鑽,不料,不鑽還好,一鑽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竄,方才輕聞時,覺著熟悉安心,現下深嗅,這家夥儼然夾雜著些許脂粉氣,這得靠得有多麼近,才能在策馬奔騰許久後仍留有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