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為霜對上站在高處的楚慕輕顏,立刻把視線移開。
楚慕輕顏說:“霜兒,你上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楚為霜走上樓梯,來到她麵前。
楚慕輕顏說:“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楚為霜回避她的提問。
“你想把楚家拆散是不是?我問你是不是!”楚慕輕顏的語氣加重。
楚為霜說:“這裏是地獄,不是家。”
“這裏是你楚為霜的家,你卻把它視作地獄,我問你楚家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輕顏,你難道還看不清明白嗎,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根本不能算是你的家,你的家應該讓你快樂,你每天坐在佛堂裏誦經念佛你不是為了修心你是在逃避。你根本就不快樂。”
“霜兒,不要這樣跟你母親說話。”
“我不是在跟母親說話,我是在跟你說話,輕顏,我帶你出去。”
楚慕輕顏揮手扇了楚為霜耳光,正色道:“這種胡話不要再說第二次。”
“這不是胡話,這是真話,我遲早要拆了這個家把你放出去。”
“楚為霜!”楚慕輕顏的目光充滿了痛苦,她搖著頭,說:“你簡直是瘋了。”
12
12、低調 ...
12.
楚為霜有沒有瘋,她自己最清楚,她不是瘋子,現在她所做的事情都是經過她事先計劃好的。從她走進這個家她就開始了她的計劃。
在楚家大公子的辦公室裏,二夫人秦吟雪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等待她兒子的到來。她此刻正處於坐立不安的狀態中,身下的意大利皮製沙發變成了長滿釘子的刑具,放在膝蓋上那雙保養地細嫩無瑕的雙手緊握在一起。
楚家大少楚行雲走進辦公室,見到他母親的那刻被他母親緊緊抱在懷裏,“娘,發生什麼事情了?”
“行雲,為霜那丫頭回來了。”
“我知道。”楚行雲的心隨之下沉。
“你……她是不是來找過你?”秦吟雪擔憂地看著他。
“媽,不是你想的這樣,她出現在股東大會上。”
“股東大會,她又不是公司的股東,她去哪裏幹什麼?”
“也不知道那個賤人到底從哪裏搞到了公司的股份,而且這分量還不輕。她出現以後公司各位董事都開始掉轉口風,向著她這邊。爸爸被她氣地不輕,現在想辦法要把她趕走。”
“你知道不知道她現在這樣子有多可怕,我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她會不會跟你搶公司?”
“媽,你想太多了,楚為霜就算再有本事也是一個女人,女人有什麼用,還不是做男人的影子,嫁人以後都歸男人去了,爸爸怎麼可能把公司交給一個女人呢,你盡管放心,她起不來作用的。”
“我不信,輕顏那賤人還撐著,她一定會讓她女兒繼承家業的。”
“輕顏現在差不多是快出家了,她能有什麼野心。媽,你到底是怎麼了。”
“行雲,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看著她就覺得害怕。”秦吟雪打了冷顫。
楚行雲把她摟入懷中,說:“媽,你放心,老頭子的錢都是我們母子兩人的。輪不到她們。”
“行雲,你要讓我放心,千萬不能把公司拱手讓給楚為霜,不然那麼多年的辛苦煎熬就白費了。”想起這幾十年來的痛苦,秦吟雪唯有把苦水往心裏吞,在外人看來她過著幸福的日子,但是唯有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清楚得知道自己是多麼痛苦。
她抱住兒子強壯的腰杆,下意識地撫摸著他厚實的胸膛,仿佛真的癡了一般,她沒有聽到楚行雲的咬牙壓抑的喘熄聲。
楚行雲的雙手把秦吟雪柔軟的身體壓入自己的懷中,懷中的女人盡管已經不再年輕,卻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秦吟雪說:“行雲,千萬不能讓她得逞。那是我們的東西。”
“好。”楚行雲暗自發誓。
13
13、低調 ...
13.
坐在床邊的女人望著窗外發呆,眉間始終有一抹輕愁。
楚為霜站在門口,一如她年少時候一樣遠遠觀望著楚慕輕顏。很小很小的時候,楚慕輕顏就喜歡坐在這裏發呆,楚為霜那時還不懂她眉間的輕愁是為何而生,卻已開始心疼她。
母親是那麼美麗的女人,才華橫溢,有著一顆不然塵埃高傲的心,宛如一朵白蓮開在水中。她的影子印在落地玻璃窗上,叫楚為霜看到她臉上的迷惑和痛苦。
是什麼讓她迷惑?楚為霜想要進入她的心,把這個問題問的清清楚楚。楚慕輕顏是一朵開在她心湖中的蓮花,而自己是仰望她的水中的倒影,她渴望與她合為一體,而不是遠遠觀望。
楚為霜想要擁抱她想得全身發疼,靈魂在無助地顫唞。
楚慕輕顏又怎麼能明白她的心呢,自楚為霜從楚慕輕顏身體裏分離出來那刻開始,她就與她漸行漸遠。
楚為霜隻能這樣遠遠地看著,渴望著,痛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