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馳搖頭道:“我沒抽過煙,不過我爸爸抽,我跟他聊天的時候,經常跟著他抽二手煙。你煙齡多長了?看你的手指都熏黃了。”
何雄嗬嗬笑道:“三年,在高一的時候就被寢室裏的同學帶壞了,偷偷摸摸地抽了三年,就好象搞地下工作一樣,專門跑到學校的樹林子裏麵去抽。”
這時,又來了一個同學,看他高大魁梧、孔武有力的樣子,八成是東北人,聽他一番介紹,大家才知道他叫曾孟武,也是考古係的,遼西人。
一番聊天打屁後,大家覺得無聊,想出去走走,張馳雖然不想出去湊熱鬧、曬太陽,但看大家都興致高昂地想出去看美女,隻得舍命陪君子,躲在第二梯隊,看著他們一個個在校園裏指點江山、評頭品足。
他們來到一座小山前,沿著一條小徑往山上走,看到一對對的青年男女在林間隙地、小亭石凳上卿卿我我、摟抱撫摸,一個個羨慕得不得了,特別是看到一個獐頭鼠目、瘦小如猴的猥瑣青年懷抱著一個漂亮女生上下其手,何雄鄙夷地說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可惜了。”
也許這句話聲音大了一點,那個猥瑣青年將女生放到一邊,大聲罵著:“TM個B,哪裏來的小雜種,這麼欠抽呀!老子玩女人,關你屁事呀!”
看到那個青年氣勢洶洶地走到麵前,何雄臉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張馳走上前去,嗬嗬笑道:“老兄,你誤會了,我們沒有說你,而是說那叢鮮花長在牛糞上呢!”
青年順著張馳指的方向看去,氣機一滯,哼道:“以後說話注意點,到了京城就該夾著尾巴老實點,這裏的人你們一個也得罪不得。”然後又跑回亭子裏和那個女子秀溫情去了。
走出兩裏地,何雄驚詫地問道:“張馳,那裏怎麼突然冒出一堆牛屎呢?我敢肯定,開始的時候那裏絕對沒有牛屎。”
張馳笑道:“要不然你現在再到那裏去研究探討一番,看為什麼那裏突然會冒出一堆牛屎?”
何雄兩手連搖道:“哦,我看還是算了吧!不過還真是多謝你為我解圍了。我可不想入校第一天就打架。”
曾孟武嗬嗬笑道:“何雄同學,就你這副小身板也敢和人打架?”
何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別小瞧人了,我高中的時候在學校裏麵還是很有名氣的呢!江湖人稱頭破紅磚掌劈課桌腳蹋圍牆肘斷胸肋的無敵大雄哥是也。”
張方成笑道:“頭破紅磚是說你頭被磚開瓢了,流出來的血把磚都染紅了是吧!”
張馳摸了摸他頭發濃密的腦袋說道:“沒有受傷的痕跡,隻怕是他走路的時候沒注意,撞著一段搖搖欲墜的危牆,將牆給撞倒了,他倒好,這所有的功勞都是他的了。”
大家相互打趣著來到籃球館,聽到裏麵叫加油的聲音如山崩海嘯般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