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馳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飛兒,你幫著安慰一下吧!我還有事,先閃了。”他最看不得女人哭泣,看著心痛,聽著心酸,真想抱進懷裏柔聲安慰一番,現在他雖然願意無私奉獻自己最富安全感的胸膛,但正滿腹心酸、滿腔埋怨的四小姐肯定不會投懷送抱,他隻得借故離開了。
這時天氣尚早,張馳來到山穀中,從空間裏拿出一匹高頭駿馬,往魔淵的方向疾馳而去。
“咦?前麵怎麼會有那麼多全副武裝的人聚集在一起呢?”張馳放慢速度,看著前方擠擠挨挨的一隊鎧甲戰士。
“嗒、嗒、嗒”十匹馬疾馳而來,將張馳團團圍住了。
一個高大威猛、絡腮胡子的漢子將張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人雖然文弱瘦削,但馬還是很神駿的,帶走。”
張馳故作驚慌道:“軍爺,我爹爹死了,我還要回家奔喪呢!”
“哼,死了就死了唄,赤條條來,赤條條去,有什麼大不了的。難得本將軍高興,將你收入營中說不定還能謀個出身,再磨磨嘰嘰,我一砍刀劈了你。”那個漢子霸王之氣大振,衝著張馳吹胡子瞪眼道。
張馳渾身一顫,裝作心驚肉跳的樣子從馬上跳了下來,任由一個兵吏將馬牽走,在其他人的驅促下來到了大部隊邊。
這時,他才看清這支軍隊正圍著另外一隊兵馬,雙方都刀槍出鞘、如臨大敵,戰鬥一觸即發。
圍在中間的一個銀甲小將哼聲說道:“朱將軍,你們神風國的手也伸得太長了吧!不但深入了我們南召國的內地,居然還想圍襲正規軍隊,你難道想挑起兩國的戰火嗎?”
“哈哈,十王子真是可笑之至,我既然敢到你們南召國來打秋風,就說明我們神風國有這個實力,有這個信心,一定能夠打垮你們的烏合之眾。你看看你們南召國的軍隊,還有一點豪氣和血性嗎?你們的國王已經老朽了,你們的滿朝文武拉幫結派、各扶其主,所謂的百萬雄兵也四分五裂,根本就是一批土雞瓦狗,怎麼可以和我們神風國的雄師勁旅爭鋒對戰呢?”
十王子濃眉直皺,“鏘”地一聲拔出戰刀,悲怒地說道:“南召國的兄弟們,士可殺不可辱,我們都被欺到這個份上了,唯有與敵人殊死拚搏、同歸於盡,才能展示我們南召勇士的風采,才能保護我們的國土不被侵占,才能讓我們成為名垂千古的英雄,拔出你們手中的刀劍,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讓我們血液震退敵人的野心,讓我們的生命喚醒國人的良知吧!”說完,他策馬上前,與那個朱將軍拚殺起來。
其他軍士也深受感染,都氣勢一振,揮刀上前、捉對廝殺,官道上頓時氣機一轉,充斥著濃烈的肅殺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