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笑道:“這有什麼呀!隻要有槍,有人,有牢房,抓誰、關誰不一樣?”
張馳嗬嗬笑道:“老人家,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呀?”
老頭撇了撇嘴說道:“我是最冤的,我在台灣金門島打魚,幾個家夥跟我打堵,說如果我能夠遊到大陸這邊,再遊回去,就拿一萬元錢給我買酒喝,如果我做不到,就算我輸,晚飯就要我請。說實話,我們經常打這樣的賭,沒想到這次我運氣不好,被他們當間諜抓了,在這裏好吃好喝侍候著過了五年。”
張馳問道:“那其他人的情況呢?您知道嗎?”
老人順了順長須,嗬嗬笑道:“這裏麵除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還真有大魚。這些外國人基本上都是間諜,看,那個籠子裏的女孩,很漂亮是吧!她是日本的,叫什麼英子,那個大鼻子是俄羅斯的,那個黑不溜秋的是美國的。”
聽老人家談了一陣,張馳對這裏的情況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這時入口那邊傳來了嬌斥怒喊聲:“憑什麼把我關到這裏來,我在日本舍生忘死、曆盡千辛萬苦,才完成了任務。你們倒好,在家裏麵養尊處優,隻位整人,我要見局長,我要當麵問他到底為什麼關我?”
“哼,尋緣,你不要抱什麼幻想了,你在日本做了什麼事我們雖然不清楚,但你怎麼躲過大海難,怎麼得到那些資料,怎麼帶著車子回到京城,你漏洞百出、前後矛盾,你說我們怎麼能夠相信你?你還是在裏麵反省一下吧!想清楚了再向組織交待清楚。嗬嗬,局長說了,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做了他的兒媳婦,他就會完全相信你。”一個男人猥褻地說道。
張馳滿腦子難以置信,尋緣完成了任務回來,帶回了那麼多的珍貴克隆資料,竟然因為幾個疑慮被關到這裏來了。還被情報局局長威脅,如果不做他兒媳婦,就不放人。
張馳搖頭苦笑道:“這共產黨的天下竟然還有這種假公濟私、肆無忌憚的人?”
老漢笑道:“我在這裏的五年,就看到有三個類似的女孩做了那個局長的兒媳婦,嗬嗬,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局長娶兒媳婦是假,娶情人、玩女人是真,聽說他兒子是個傻瓜,是個天閹。”
張馳疑惑地問道:“天閹是什麼?”
“嗬嗬,天閹的意思是那個東西天生硬不起來,做不了那個事。你說他兒子是天閹,那這些兒媳婦不成了守活寡了?其實不然,據說那個局長都有兩個孫子了,你說這孫子是誰的種呢?”
張馳鬱悶地搖了搖頭,想將這件事向上麵彙報一下,拿出對講機看了看,竟然沒有一點信號。
他將對講機收了,盤腿坐在那裏聽老人家滔滔不絕地講著監獄裏的軼聞趣事。
過了一陣,入口那邊有人在大聲吆喝道:“吃晚飯了,開始唱《社會主義好》,預備,起!”
監獄裏麵開始響起了唱歌的聲音,令人忍俊不禁的是,那些外國人也有板有眼、怪腔跑調地唱起來。等一首歌唱完,一人一個盛滿了飯菜的搪瓷碗被送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