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婷婷對周晴道：“小晴，我在裏麵的時候一直想著要出來重整旗鼓。聽說你這段時間做的很好，我也沒什麼說的。我知道我要多少錢你們都盡力籌不會有二話，但是我不想像寄生蟲一樣活著。”
周晴沉默了一陣竟找不到勸阻的話：“阿婷，在等半年，我們收手一起去別的地方好好生活。那麼多人做些小買賣，家長裏短的，還不是過得很開心？”
“你真這麼想？”肖婷婷訕笑，“小晴，聽說柳一行看上你了。你是越攀越高了。”說著朝衛凝瞟了一眼。
衛凝當然知道柳一行。方天在G城的地區經理，雖然不管毒品這塊卻也算是Amber的上司。周晴能繞過Amber見到柳一行，恐怕下了不少功夫。風傳柳一行男女通吃，口味又刁鑽……
周晴皺了皺眉。道上的事真是一人知萬人知。和衛凝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更掩飾不住了。自去悶頭抽煙。
衛凝把話題岔開，肖婷婷知道衛凝和周晴都不會輕易妥協，說什麼也討不了好，索性不再提。
周晴先告辭了。半開著車窗，在城裏兜圈子。
肖婷婷看著周晴的背影，道，“她剛來的時候戴著個戒指，後來摘了。”
衛凝沉默半晌。肖婷婷忽然抱住衛凝，“你不願意我再做這行，我就不做了。這段日子，每晚對著黑壓壓的天花板，我都在想，衛凝在做什麼，衛凝會想我嗎。”
衛凝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肖婷婷道：“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衛凝拍著肖婷婷的背，“好，你好好的，怎麼都好。”肖婷婷在衛凝肩膀上哭了。
傍晚。
窗戶上糊著一層紙，屋子裏沒什麼光。狹窄的單間，堆放著雜物，到處都是一股塵土的味道，久沒人住了。
馬光超冷冷地把一遝紙甩在周晴麵前。
“你說的什麼，衛凝不會碰毒品？”
周晴皺了皺眉，彎腰拾起紙張。
“她自己倒是不碰。要不了三個月，全城的K粉都姓衛了……”
翻頁越來越快，不隻是一個線人給的資料。雖說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小事，憑周晴的經驗，已經是確鑿無誤了。
周晴一口血噴出來。馬光超覺得自己說的過分。周晴捂著腹部，眼前發黑。靠著牆勉強站著，血噴濺到印著“機密”的文件上，周晴直盯著血染的“衛凝”二字，說不出話。
“帶藥了嗎？”
周晴恍惚中看了滿臉焦急的馬光超一眼，從懷裏掏出藥瓶，隨手倒出不知多少就往嘴裏塞，又有血嘔出來。
馬光超遞給周晴水，“發病這麼頻繁，你別不當回事。這種藥也不能亂吃。”
周晴慘然一笑，搖了搖頭。咽下藥，就往外跑。馬光超大驚，沒攔住周晴。
周晴一邊開車一邊抽煙，等到覺得自己平靜下來，給衛凝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把車停到了Muse門口。
陸希弦在大廳裏看到周晴，先迎了上來，“周小姐，有陣兒沒見你了。”
“凝姐在哪裏？”
陸希弦道：“她啊。她和肖婷婷在一起，多半沒時間見你。”
周晴不信。
陸希弦笑，“是衛凝求我把肖婷婷撈出來的。”
“你不是……”周晴改口道，“把衛凝推給肖婷婷你有什麼好處？”
“嗬嗬，”陸希弦笑道：“我得不到她，也不想你得到。就這麼簡單。”
周晴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思維。無論衛凝選擇和誰在一起，周晴明白都比自己合適：“我問她一句話，問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