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聲音的顫唞。
周晴緩緩搖了搖頭，喘熄著說不出話。衛凝反手又給了周晴一巴掌，周晴放棄了似的一動不動。
衛凝狠狠捏著周晴的下巴，像要把周晴捏碎一樣，周晴目光裏滿是倦怠。
“小高，把我櫃子抽屜裏的東西拿出來。”
“凝姐……”小高知道抽屜裏是毒品和注射器。東西是自己親自放進去的，凝姐說先放在那裏，過幾天找機會銷毀了。
“快去！”衛凝喊得歇斯底裏。
盒子在周晴麵前打開，周晴看見裏麵安放的針管，瞬間清醒了幾分：“什麼東西？”
衛凝努力穩住顫唞不止的手，從小瓶裏抽取了一管透明液體，“你知道這是什麼。何必問我。”
不良的預感像電流一樣貫穿全身，周晴難以置信地打量衛凝，爆發出一陣嘶吼，奮力掙紮。衛凝沒有想到重傷的周晴還有這樣的力量，灑出一些藥液，衛凝叫手下按住周晴，手下麵麵相覷，從來沒有見過衛凝這樣折磨一個人，又不得不把周晴按在架子上。衛凝顫唞著把藥液抽入針筒，針尖紮在周晴臂彎處，抽[dòng]活塞，一抹鮮紅擠進針筒和液體混合在一起，衛凝閉上眼睛把液體一點點推進周晴的身體。
周晴的聲音啞了，最後一絲力氣用盡，勉強呼吸著，忽然瞳孔急劇收縮，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幹嘔著，嗓子裏發不出一點聲音。衛凝被嚇到，鉗斷捆綁周晴的鐵絲，周晴癱倒在血水裏，弓著身子嘔出血來，傷處流血止不住，露出肋骨的形狀。手在地板上盲目地抓了幾下，唐突地停下來。注射器掉在地上，衛凝跪伏在地上想要抱住周晴，手沾到冰涼的身體又忽然縮回，一時呆在那裏。
周晴願意用命賭一次，因為她知道衛凝的一個秘密。
兩年前方天開始逐漸做大黑色交易。那時候肖婷婷跟著做毒品生意，起初是瞞著衛凝。肖婷婷知道衛凝出國前做過毒品交易。為了試探，肖婷婷在Amber的授意下勸衛凝做信貸的不要那麼死板。衛凝雖然和Amber交情不錯，靠著方天攬了幾筆大買賣，卻堅決不肯插手地下錢莊，反而告誡肖婷婷不要和Amber走得太近。肖婷婷碰了壁，才發覺和衛凝終歸不是一路人。
衛凝逐漸發現肖婷婷賺的錢來路不正，勸肖婷婷停手，甚至親自去找Amber，要求斷了和肖婷婷的合作。衛凝太過自信Amber的寵愛，Amber一五一十地說給肖婷婷，婷婷回家以後便同衛凝幹了一架。兩個人在是否應該和方天合作的問題上分歧越來越強烈。不信任的種子一旦埋下，再加上所處圈子裏亂七八糟的人際網絡，各種事端都能引發越加激烈地爭吵。
兩人不快地分手後，肖婷婷接手的生意越來越大，衛凝轉行做製藥。
肖婷婷醉酒時把真正的分手原因告訴周晴。
周晴覺得衛凝與Amber保持距離，至少有基本的是非觀念。自己是臥底，落在她手上，即便她再失望再難過也不至於痛下殺手，穩住她之後也許可以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看到注射器的一瞬，周晴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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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衛凝坐在周晴的病床邊，時間以心電圖的周期計算。手指劃過周晴慘白的臉，掠過發絲。各種管道把周晴的生命和龐雜的機器聯係在一起。那晚注射毒品後把周晴送到醫院，周晴最後卻好像解脫了一樣不再覺得疼。
毒品的注入打破身體平衡，加上周晴越來越嚴重的胃病和飲酒無度，引發了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