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道:“我想你姐姐。”
“想我?我不是在嗎?”她開口,像母親那樣溫柔的關懷我。
我眷戀著她的好,點頭道:“別離開我。真的別丟下我了。這個家太讓我害怕了,我害怕他們。”
她那麼憐愛的抱緊了我,我聽見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道:“不會的。姐不會丟下你的。他們都是你的親人,最親最親的。不要怕。姐姐在。”
“真的別走。我想你一直在我身邊。”是的,我就是想。
“我答應你。”她說的堅定。
14
14、來曆 ...
她回答了我,我就掉了眼淚……
也許每一個家,都有一些外人不明白的事。
但是家,就是家。
我們從這裏來,也終將回到這裏去。
林天瑜那麼溫暖。她不知道,她笑一笑,我的大腦裏就要掀起多麼大的一陣風暴,就像熱帶海麵上的颶風,吹過可憐的島嶼,將它吹的七零八落,麵目全非。
可我隻能冷靜。冷靜,再冷靜。
我多想身在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任憑無情的北風凍住我的心髒。
不要想。
我在林天瑜的懷中,力圖用鋼鐵一樣的理智束縛住我內心最大的秘密。
就這樣吧。
我看著她,從她懷裏出來,對著她一笑,自己給自己擦了眼淚。
“不哭了?”她問我,憐愛至極。
我點頭又搖頭:“還不是你先哭,把我勾起來的。”
“小時候愛哭,非要人哄,鬧騰的不行。長大了倒是自覺,性子變了。”我姐姐說著看著我欣喜的一笑,有幾分讚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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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再不想太多,我害怕我越想越會瘋。
我和她折騰的夠了,才起身。
林天瑜晃蕩著兩條腿坐在我們睡了十幾年的床上指揮著我給她端茶倒水。
我像個被虐狂,心甘情願。
她喜歡欺負我,表示她是長姐。
我喜歡被她欺負,表示我是她妹。
林天瑜被我寵的一臉得意。
我衝奶茶給她,她抱著熱乎乎的奶茶喝的高興,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也許她真的像自己說的,不想了就不想了。我姐還有些隨性。
我坐在她旁邊陪她晃蕩兩條腿,她疼我把杯子湊到我嘴邊也喂我喝熱熱的奶茶,看著我笑的開心。
她自然而然靠在我肩膀上道:“你真的變了好多。懂事多了。”
“我從小就懂事好不好?”我反駁。我以為她會作踐我幾句,沒想到她嗯了一聲,看著我笑。
林天瑜總是有些讓我摸不透。
我們親熱的湊在一起說些姐妹之間的閑話,回憶回憶小時候的事。
我母親在外麵喊,說是晚飯好了。
我一抬頭窗外天都全黑了,我跟我姐也不知道待了多久。
林天瑜才跳下來拉著我去吃飯。
飯桌上,我哥,我父親還是沒有回來。
電視機裏播送著最近的災情,解放軍已經出動全麵抗災。
這個世界好像被冰雪所覆蓋。
我母親道,昨天路段大雪,總段通知各段都要嚴守崗位,你爸是站長怕是回不來了,我把東西都收拾了,明天讓你哥送去。
我父親一生嚴於律己,對工作兢兢業業,要他回來,隻怕也不太可能。
我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他不在,家裏少了緊張,不過他不在,我覺得似乎總是少了什麼。
姐沒吭聲,嫂子現在熱情多了,臉上有了笑容。
“車房的事,剛才我跟陸珂說了,他沒反對,說是回來跟你說說。”我嫂子一邊給寶寶喂吃的一邊跟我姐說話。
我姐點點頭一笑道還看你們兩口子自己怎麼經營。
嫂子人倒是精明能幹,隻是念書少,在鐵道上熬不上職稱,隻是個普通的工人。
“天瑜,我都不知道怎麼感激你……”嫂子說的懇切。
林天瑜搖頭道:“你們結婚前幾天我走了,鬧了那麼不光彩的事。爸大發脾氣,害你跟我哥草草結婚了事了。我是對不起你們。”頓了頓道:“一家人不說那些了。惟願你們好。”
嫂子紅了眼睛,點頭再不說了。林天瑜一笑,夾菜給我母親。
我看著我母親,她竟也有些激動。
我姐姐是我母親最疼的孩子,我知道,姐沒有讓母親失望。她不是不孝。她走了,心裏可能比我母親更痛苦。
吃過了飯,我哥哥才回來。
他還是那樣,高大沉默,逐漸發福的身體,偷偷鬆弛的皮膚,短短的寸頭,英俊卻不再充滿銳氣的五官。
林陸珂十年之前不是這樣。
他很年輕,充滿朝氣,像所有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