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聲:“誰讓你坐下的,給老子站起來!”
孫子受驚,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由於動作過大,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痛得呲牙咧嘴。
我站起身,走到孫子身邊,冷笑著問道:“我問你,現在你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吧,你認為在我麵前你還有麵子嗎?”
孫子低三下四地說:“對不住了唐少,我不算個什麼東西,是我瞎了眼,不該對您不敬。”
我冷冷地說:“別以為你後麵有人撐腰你就可以跟我叫板。你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嗎,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一砣不知死活的炮灰。”
孫子弓著腰,連連點頭說:“唐少教訓的是,現在我知道了,知道了。”
我接著說:“我隻問你一句話,是誰叫你來找我的?”
孫子支支吾吾地說:“是……是子貽拉……拉我來的,都……都是她……她出的主意。”
我心生火起,這狗日的到了這份上還敢滿嘴跑火車,我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鄙夷地說:“你可真是個孫子,居然把責任都推卸到一個女人身上。剛才在酒吧裏,那小子要砍你的時候唐子貽還知道護著你,可你這狗東西竟然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孫子戰戰兢兢地說:“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唐子貽拉著我來的。她說你欺騙過她一個姐妹,叫我帶人來幫她出氣報仇,要你賠償她姐妹的青春損失費。”
聽孫子這麼一說,這個唐子貽還真不簡單,她處心積慮地對付我到底所為何事?我接著問:“那你是什麼人?換句話說,你的老大是誰?”
孫子遲疑片刻,用眼角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後的左冷峰,低著頭說:“我沒有老大,就是北城一個個體戶,自己做點小生意。”
這貨分明是在扯淡,看樣子不給他點苦頭是不會說實話的。我笑著說:“喲,這會又有種了。行,我平時最佩服好漢了,你要真是條好漢我今晚就把你放了,不過在放你走之前,我要試試你這條好漢的成色。”
我跟左冷峰要來手銬鑰匙,揪住孫子的胳膊,打開一隻手的手銬,將手銬另一端掛在了審訊室的一根柱子上,這樣他隻有腳尖著地才能站住,但這種姿勢特別別扭,時間稍微一長人的四肢就僵硬了,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左冷峰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唐局,這樣恐怕不太好吧,如今政府嚴令刑訊逼供,你這樣做……”
我笑著反問:“我有刑訊逼供嗎?你看見了,我是怎麼逼供的?”
左冷峰擺擺手,尷尬地說:“沒,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
孫子被掛在柱子上,我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杯上漂浮的茶葉,喝了口茶,悠然自得地看著孫子。孫子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頭上冷汗直冒,四肢開始僵硬起來,很快受不了這種滋味,開始連聲討饒了。
孫子冒著冷汗苦著臉說:“唐大少,你饒了我吧,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我喝著茶,又抽了口煙,一臉悠閑地說:“不著急,我有的是耐心,可以慢慢等你想清楚。”
孫子急忙說:“我想清楚了,真的想清楚了。”
我不為所動,淡淡地問道:“現在你認識我是誰了嗎?你自己說,你算個什麼東西?”
孫子連連說:“認識了,認識了,我不是個東西,不知道好歹,我瞎了眼,唐大少的虎威我以後再也不敢冒犯了。”
我心裏的氣逐漸平複下來,但仍然板著臉問道:“現在我問你,你是什麼人?你老大是誰?”
孫子又偷偷看了眼坐在對麵的左冷峰,見左冷峰沒什麼表示,垂頭喪氣地低聲說:“我……我是……是清水幫的。”
這孫子竟然是清水幫的,難道他膽子這麼肥。隻是我很奇怪,這個清水幫來勢洶洶,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緊接著問:“清水幫的老大是誰?他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