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說:“何止是認識,他就是化成灰我們也能把他從骨灰裏扒拉出來。”
韓博深不為所動,若無其事地說:“唐亮師弟,對師兄你最好客氣點,尤其在這裏你說話留點神。”
李紅沉著臉,警惕地問:“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家來幹什麼?”
韓博深說:“剛才伯母不是已經說過了嘛,我專程來拜訪她老人家,順便討教一些《易經》方麵的問題。”
李紅的母親也附和道:“是啊,小韓年紀不大,可對《易經》也很有研究,和我談得挺投緣的。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幾輩子都學不完,可你們這些年輕人對這些傳統文化不感興趣,難得還有像小韓這樣的年輕人肯鑽研。”
我說:“他感興趣的東西多著呢,以後接觸多了你會發現,韓師兄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隻是他的好學精神未必用在正經地方。”
李紅的母親站起身說:“既然你們是校友,那就坐下來先聊一會,我這就去做飯。”走到廚房門口,李紅的母親回過頭對韓博深說:“小韓,你也留下來一塊吃頓便飯吧。”
韓博深點點頭,恬不知恥地說:“既然伯母盛情相邀,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紅的母親笑了一下,係上圍裙走進廚房開始炒菜煮飯。李紅滿臉鄙夷地白了韓博深一眼,冷冷地說:“大名鼎鼎的黑鷹組織是不是窮途末路了,居然要無恥地跑到別人家裏來蹭飯。”
韓博深麵不改色心不跳,鎮定自若地說:“一頓便飯卻是老人的一片心意,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其實應該多回家陪陪他們。老人們很孤獨,能陪他們多吃幾頓飯,也算盡一份孝心。”
李紅冷冷地說:“你少來這套假惺惺,你一直陰魂不散地糾纏我們,到底想幹什麼?”
韓博深毫不掩飾地回答說:“當然是為了你!除了你,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多看一眼。”
狗日的韓博深,到現在依然賊心不死。我不恥地譏諷道:“韓師兄,你總擺出這幅神情款款的嘴臉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韓博深冷笑了一聲,說:“你這樣的人,永遠理解不了我的感情。”
李紅咬著牙說:“韓博深,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會讓你死在我的手裏。”
“你對我的成見太深了,難道我在你眼裏就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劊子手?”韓博深誠懇地說:“放心吧,剛才伯母已經說過了,我和她是忘年交,既然是好朋友,我怎麼會傷害到她呢。”
“李紅,”李紅的母親在廚房裏喊了一聲,“你進來搭把手,讓小韓和小唐單獨聊一會。”
李紅冷哼了一聲,冷眼瞥了韓博深一眼,走進了廚房。
我在韓博深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掏出煙盒點燃一支,抽了一口煙,搖著頭苦笑了一聲說:“我現在真的有點佩服你,居然能找到這裏,還跟伯母交上了朋友,真可謂處心積慮啊。”
韓博深淡淡地說:“我沒你那麼好的運氣,所以隻好多花點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