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子帶著人踱進房間,兩個壯漢閃開門口,讓媽咪帶著四個女孩子從門口走了出去。待她們離開之後,兩個人重新把手住門口。
那個媽咪最後一個走到門口,出門前她忽然回過頭,充滿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惡狠狠地說:“王八蛋,敢打老娘的人你是第一個,今天老娘記住你了。”
張璡從地上爬起來,仍然準備衝上去阻攔這幾個女人離去。我一把拉住張璡的胳膊,心平氣和地說:“你先坐下來歇會,不用管她們了。”
張璡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恨恨地說:“唐局,不能讓她們走了。”
這家夥真是個死腦筋,我笑了笑說:“主角已經陸續要出場了,這些死龍套就讓她們走吧,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義了。”
溝子冷冷地笑了一聲,讚許地說:“看來兩位是有備而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頭腦冷靜,處境不亂,我倒有點佩服你的膽識了。”
我冷笑了一聲,輕蔑地說:“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我的厲害!”
溝子對我的話根本不以為然,他扭頭看了眼徐超和那位男記者,略顯疑惑地問:“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
徐超指了指我,滿臉憎恨地說:“我們暫時不能走,攝像器材的磁卡都被他拿走了,把卡拿回來我們才能離開這裏,否則今晚不僅白忙一場,還被這個贓官白打了一頓。”
徐超說出這句話時,其實已經說明她們來這裏偷拍是事先精心策劃過,很顯然,他們和溝子是一夥的,否則一個夜總會不會允許電視台記者到包房裏來偷拍。
張璡這次腦袋倒好像靈光了,他咬著牙說:“媽的,原來你們是一夥的,設好了圈套來陷害我們。王八蛋,昨天晚上老於和老梁是不是也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拖下水的?”
溝子陰陰地笑了一聲,輕蔑地說:“你的問題太多了。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人的話太多會死得快一點嗎?所以我勸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一會也少吃點苦頭。”
然後他不再理睬張璡,而是向我伸出手來,眼睛盯著我說:“拿來!”
我不明所以地反問:“什麼東西?”
溝子冷冷地說:“磁卡,交出磁卡,我們也不為難你,你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我冷笑著說:“你以為我會這麼聽話嗎?這些東西如果播出去,我們就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那你們的陰謀不是就得逞了嗎?”
溝子也不願意多說,從腰帶上解下一個金屬製的東西戴在了右手手指上。我定睛望去,發現那東西戴在他的四根手指上,每根手指上凸出一塊尖利的鋸齒。那東西我認識,俗名叫“手稱子”,南方人多叫“指虎”,那玩意無論是打在身上,還是打在臉上都能造成重傷,尤其是打在臉上,能把一大塊皮撕下來。
張璡看到溝子戴上這個東西吃驚不小,眼睛裏流露出恐懼之色,他向我身邊靠了靠,緊張地問:“唐局,怎麼辦?他們這麼多人,我們隻有兩個人,這回死定了。”
我說:“不用擔心,這幾個隻是小角色,真正的大人物還沒出場呢。你先閃開點,一會動手的時候別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