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龔新亮已經喝得很高興了,不斷地跟我稱兄道弟。酒一喝到位,這廝就打開了話匣子,說個沒完,讓我有點不耐煩。
龔新亮還要繼續要第三瓶酒,被我硬攔了下來。我告訴他晚上還有事,表示到此打住,就不奉陪了。龔新亮見我態度堅決,也隻好就此作罷。
和龔新亮告別後,我打算開車送喬美美兩口子回家,但張誠卻表示他今晚要回父母家照顧孩子,讓我送喬美美一個人回家。我明白他的意思,可心裏卻不是個滋味,媽的,這算什麼事啊。
張誠死活不上車,自己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向我們招招手,出租車飛快地離開了。張誠離開後,喬美美坐進副駕駛笑眯眯地盯著我卻不說話,一臉的婬蕩相。
我沒好氣地說:“你笑什麼笑,像個蕩婦一樣,一看你就沒安好心。”
喬美美笑眯眯地說:“就算是吧,今晚你可跑不掉了,你得陪我。”
我說:“今天沒心情,我先送你回家,你早點休息吧。”
喬美美說:“那你什麼時候有心情?”
我說:“最近都沒心情。”
喬美美氣鼓鼓地說:“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每次都搞得像是我要強你似的,你就陪我一晚又怎麼了?我老公都沒意見,主動把房子給你騰出來了,你還要怎樣?”
我扭頭望著喬美美,看著她滿臉的委屈,眼淚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樣子,心腸一軟,拒絕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我沉默著發動車,開車向大柳巷方向駛去。
車開到喬美美家門口,她從車上下來,轉過來走到我這邊車窗前,眼睛盯著我,不聲不響,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看你下不下來”。
我心裏歎了口氣,打開車門走下來,無奈地說:“我可真服了你了,怎麼這麼能纏人。”
喬美美說:“別的人我還不稀罕纏呢,就纏你。”
我說:“你這是逼著我犯錯誤,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喬美美拉著我的胳膊,死乞白賴地說:“我不管那麼多,我沒男人,你就是我男人。”
我說:“這是什麼屁話,張誠不是你男人嗎。”
喬美美說:“他早都不是個男人了,隻剩下一個男人的殼,沒有了男人的魂。”
喬美美不由分說,拉著我的胳膊往家門口走去。我幾乎是被喬美美拖著進了她家門,如果這事發生在以前,我會興高采烈,可最近確實沒有了獵豔的心情,隻好找個地方一個人安安靜靜待一會。女人多了確實很麻煩,真不知道以前那些有三妻四妾的男人是如何平衡那麼多女人的。
進了臥室,喬美美讓我坐在床上,手腳麻利地泡了一杯茶遞給我,眼神熾熱地說:“今晚你別回去了,就住我家,陪我一夜好不好?”
看著喬美美一臉猴急的樣子,我笑著說:“你這話說得怎麼像個女色狼似的,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鏡子裏現在這個女人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