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瞅了瞅四下無人,低聲說:“我聽劉部長說,這次省紀委就是來調查你的,起因是牛明檢舉你的那封舉報信,還有就是牛明的真正死因,穀名遠向省紀委反應,你和牛明有矛盾,牛明的死跟你脫不了關係。”
我操,原來是這樣,這個始作俑者居然是穀名遠這孫子。媽的,老子與你無冤無仇,你他媽憑啥懷疑牛明被毒死跟我有關係?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我是不希望老牛這麼快死球的,穀名遠這不是倒打一耙,純屬誣陷嗎。
我故作不解地問:“穀名遠憑什麼誣陷我,說牛明的死跟我有關?”
柳岩說:“據穀名遠說,你曾經向他檢舉過牛明,沒有得逞。後來牛明被雙規後,你擔心抓捕牛明證據不足,被紀檢委無罪釋放。牛明回到財政局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所以才冒險孤注一擲。”
我氣憤地說:“這不是心口胡扯嗎,他穀名遠有什麼真憑實據,這分明是信口開河,栽贓誣陷。”
柳岩說:“至於他有沒有證據我就不清楚,反正我從劉部長嘴裏就聽到這裏。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感覺你這個人還不錯,也是擔著風險的,你可千萬別把我賣了。”
我點點頭,說:“柳科長,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守口如瓶的。”
柳岩居然嬌嗔地說:“別叫人家柳科長,叫我柳姐好了。你要覺得過意不去,給我指幾支比較靠譜的股票,我就感激不盡了。”
我笑了笑,點點頭說:“沒問題,有時間我請你吃飯,我們一起研究下買哪支股票。”
柳岩興奮地說:“真的啊,那我們一言為定!”
我認真地說:“一言為定。”
回到包房時歡迎午宴已經接近尾聲了,省委來的人看起來都有點微醺。我趕緊安排人送省委來的人去客房休息,順便讓工作人員再去開間房,房間最好能開在阮部長房間的隔壁或者對麵。
我和王莉、上官天驕一起送兩位首長去套房,特意安排上官天驕和王莉攙扶著徐子淇,我則攙著阮劍文跟在後麵。
我算是看明白了,徐子淇對上官天驕比較感興趣,上官去攙扶他時,他不僅沒反對,反倒借著酒意一個勁往上官天驕懷裏鑽。阮劍文和我走在後麵,對這一切看得很清楚,我低著頭不說話,阮劍文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送阮劍文進房間後,我說:“阮部長,你先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阮劍文點點頭,說:“你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下,精神這麼差,難免會說錯話做錯事。這段時間很微妙,也很危險,你需要加倍小心,明白嗎?”
我說:“明白,我會小心的。阮部長,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去隔壁睡一會,你有什麼事的話就找王主任或者喬副主任,他們都是久經j組織考驗的好同誌,值得信任。”
阮劍文說:“好吧,現在最需要休息的就是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