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餘昔做事有條理,她有她的渠道,獲取信息不僅準確,而且效率非常高,這一點我應該對她有十足的信心。
我垂頭喪氣地說:“對不起師姐,我錯了,你處罰我吧。”
“我懶得理你,”餘昔鄙夷地說:“你先休息一會,六點鍾以後天色麻黑的時候,我們出去溜達溜達,也許會有什麼意外收獲。”
意外收獲?也許還真會有,隻要你用心去尋找,在某個不經意的刹那間,機會就真的送上門了,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我上床小睡了一會,兩個小時候醒來看了看時間,正好是午後六點鍾,西方天空一抹斜陽即將落下,一片火燒雲將西邊天際染成了火紅色,異常壯觀。
餘昔已經收拾打扮得精神奕奕,神采飛揚,正坐在床邊望著我,眼神裏的神色複雜而又充滿柔情。
我揉了揉眼睛,笑著問道:“你這是幹什麼?趁我睡覺的時候審查我?”
餘昔淡淡地說:“不幹什麼,就是隨便聽聽你說夢話的時候喊的是誰的名字。”
我睡覺說夢話嗎?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那麼我做夢的時候說了什麼夢話呢?如果你睡覺的時候有那麼一個人專門坐在你身邊,竊聽你的夢話,研究你的潛意識,這種事是不是十分可怕?
我想當時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膽戰心驚地抬起頭望著餘昔,支支吾吾問道:“我夢裏說啥了,你剛才聽到了什麼?”
餘昔脆生生地笑了幾聲,若無其事地說:“別害怕,你夢裏雖然喊了李紅的名字十八次,但喊我的名字喊了三十六次,這一點我還是很欣慰的。”
媽的,我的嘴巴可真欠,夢裏說什麼不好,非要喊她們的名字,難道我的潛意識裏以她們為我的世界中心?
我低著頭半天沒吭聲,也不知道說什麼。如今我真的有點後悔,當初真的不該找這麼精明的女人一起生活,在她麵前我全然沒有一點秘密可言,整天像個剛生下來的嬰兒一般赤身裸體,連塊遮羞布都找不到,丟死人。
餘昔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地安慰道:“好了,別鬱悶了,大不了下次我睡著的時候你也聽我夢裏說了什麼。不過你一定會失望的,因為我幾乎從來不做夢,更不會說夢話,本小姐的嘴巴嚴著呢,哈哈。”
我也沒理睬她,下床進了衛生間洗澡刷牙,一切收拾妥當後換了身衣服,神采奕奕地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餘昔看著我滿意地點點頭,讚許道:“小夥捯飭捯飭還是蠻帥的嘛,帶出去一點都不丟本小姐的臉麵。”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冷聲冷氣地說:“你別在我麵前總是唧唧歪歪的,要明白你再牛也是個女人,可現實是個男權社會,你嫌我丟人,我還嫌你丟人呢。你的男人你的臉,如果你不懂得維護你男人的臉麵,你這個女人連塊遮羞布都沒有了,還有什麼臉麵可言。”
“唐公子教訓的是,”餘昔笑眯眯地說:“話雖然不中聽,但卻是大實話。”
“這還差不多,”我嘀咕了一句,氣呼呼地大步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餘昔搖頭苦笑了一聲,尾隨在我身後出了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