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隊長被我拽下車,踉蹌了幾步,但還是執拗地拉開車後排車門,鑽進了車廂裏。我坐進駕駛室,發動車衝了出去,一腳油門踩到底,飛速向前方追去。
我心裏十萬火急,這群人從清水方向衝出來,難不成是因為我得罪了清水幫,他們惱羞成怒要對我痛下殺手了?想到這裏我鬼火亂躥,暗暗發誓一定要追上那輛麵包車,把這群混蛋大卸八塊。
車開得幾乎飛了起來,車隊隊長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緊張地大聲說:“唐市長,不要再加速了,這樣很容易翻車的。”
我怒罵道:“閉嘴!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忌自己,開我那輛車的可是你的同事,他萬一送了性命你這個隊長也就當到頭了。”
車隊隊長說:“可這些人都是亡命徒,你是市長啊,犯得著跟他們拚命嗎?”
媽的,不拚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殺人越貨?我咬著牙說:“去他娘的市長,以暴製暴,老子現在也是亡命徒!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誰要對付我,老子就幹他娘。”
“對,幹他娘!”車隊隊長輕聲嘀咕了一聲,挺直腰板坐直身體說:“唐市長,以前聽別人提起你的故事,我多少還有點懷疑是不是有吹噓的成分,這回總算不虛此行眼見為實,你果然名不虛傳。現在我相信,虎父無犬子,你的確不是肉眼凡胎,命裏帶著煞氣。”
這家夥剛回過神又拍上馬屁了,不過我此刻心裏冒火,也顧不上感受他的馬屁響不響亮,低聲說:“這時候你還有心情拍馬屁,可真有你的。廢話少說,一會趕上去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到時候你照顧好自己,別給我們添亂就可以了。”
車隊隊長拍著胸脯說:“唐市長您就擎好吧,我也是當過兵的人,雖然隻是勤務兵,可好歹也是轉業軍人,絕不會丟了我們軍人的臉不是。”
我心裏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暗想道:你這孬兵,已經丟了軍人的臉,剛才嚇得都快尿褲子了,這才緩過勁來就開始吹牛逼了。
我的車很快追上了前麵那輛警車,他們的車也開得飛快,可我的越野車卻還是看不到影子。媽的,看來這人一旦開始逃命,跑得都比狗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奔出了不知道多少公裏。
我開車超過警車,率先繼續追擊,不久之後遠遠就看到了前方三輛車膠著在一起。那輛商務麵包車真是瘋狂,車頭不斷從背後和側麵撞擊我的越野車,像是趕羊一般逼著越野車往高速公路下衝。看到我的車被撞得坑坑窪窪我一陣心疼,你娘的,能不能輕點啊?
車裏坐著好幾名匪徒,他們手裏的武器比之前阻擊我們的人要先進得多,基本上都是自動式重火器,與特警手裏的衝鋒槍火力不相上下。這些人把火器從車窗裏伸出來,與護衛我的越野車的特警交戰在一起。雙方火力都很猛,一時難分勝負,特警的警車也不敢隨意停下來阻擊他們,一不小心隨時可能造成人員傷亡。
我一咬牙關,一腳油門再次踩到底,發了瘋一般追趕上去。眼瞅著就要追上了,我那輛越野車在商務麵包車的逼迫下被擠出高速公路,往一條輔道上飛奔而去。前麵的警車開得太快,等他們發現越野車已經被擠出高速,脫離了前行的軌道。即便是警車,想在高速公路上掉頭可不是件容易事,隨時有可能跟後麵開來的車追尾。
看到這種情景我馬上明白了對方的企圖,他們的目的就是逼迫我的車離開高速公路,脫離警車的保護,然後騰出手來收拾那個被他們誤認為是我的車隊司機。
這時候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心想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得逞,暗暗一咬牙一跺腳,連人帶車衝下輔道,一路追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