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浩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手抓住門上的手把,不屈不撓不肯離去,居然還試圖反抗,張牙舞爪想咬我一口。我從兜裏掏出那根電棍,打開開關咬牙切齒地說:“你再囉嗦,老子就讓你嚐嚐電棍的滋味。”
鄭天浩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膽戰心驚地罵道:“我操你大爺,敢拿電棍威脅老子。你奶媽的,憑什麼就你能陪美女吃飯,我坐一會怎麼啦,你也太獨裁了,整個一法西斯嘛。”
我兩眼一瞪,怒罵道:“老子就獨裁了,你以為人家跟你很熟嗎,搞得自己很多麼熱情好客似的,你這是騷擾,明白嗎?你走還是不走,再唧唧歪歪,老子把你的牙一個接一個全部敲碎啦。”
鄭天浩悻悻地鬆開抓住手把的手,幽怨地白了我一眼,嘟嘟囔囔著離開房間。我在他屁股上又補了一腳,笑罵道:“快滾,我不叫你不許進來,聽到沒有。”
鄭天浩嘟嘟囔囔罵著我重色輕友,拉上房門邁動著肥胖的身軀離去。我回過頭看著餘昔尷尬地苦笑著解釋說:“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總是給我丟人現眼,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餘昔卻樂不可支,這時候幾乎笑抽了,一邊笑一邊說:“你這個發小真是太好玩了,雖然臉皮厚,難得的是保留了一顆童心,倒是比許多偽君子真實可愛。”
我笑著說:“這倒是,這鳥人無恥都是在明處,不像成年人掩飾得那麼深。如果不是他身上還保留著這麼個優點,我早就把他打扁了。”
餘昔咯咯地笑個不停,我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杯,然後幹掉了一半的杯中酒,指了指桌上的涎水麵說:“你嚐嚐這個,看著不起眼,但吃起來相當不錯。死胖子雖然人比較猥瑣,做飯的功夫倒真的是一流。”
涎水麵首先是麵條非常講究,每碗隻有一塊頭麵,但麵條非常滑溜勁道,越有嚼頭越好吃。其次是湯汁,製作過程十分繁瑣,最關鍵的是這個湯汁首先要香,香氣撲鼻,催人食欲。其次湯汁要酸辣始終可口,要用上等的好醋和西紅柿調製。和牛肉麵一樣,一碗麵的好壞就在這碗湯裏了。
餘昔端起麵碗,先嗅了嗅,然後挑起一根麵條輕輕嚼了起來,吃過第一口後她點點頭,馬上開始大口吃了起來。不消一分鍾,一小碗涎水麵就吃了個幹淨。
吃完麵餘昔意猶未盡,端著碗還要繼續喝湯,我連忙阻止道:“師姐,這個湯一般不喝的。”
餘昔抬起頭,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這碗湯挺好喝的,很開胃呀。”
我解釋說:“你知道為什麼叫涎水麵嗎?”
“為什麼呀?”餘昔好奇地問道:“這麼叫一定有什麼特別的說法吧,你給我講講唄。”
我說:“這種麵食發源於陝西關中地區,一般人家裏有紅白喜事婚喪嫁娶等一些盛大待客場合,都要吃涎水麵。待客時,客人吃麵隻準撈麵不讓喝湯,吃完麵後還要把碗裏的剩湯倒回大鍋燒開,待其他客人再吃時繼續添用。在以前經濟和物資不發達的時候,這是很有排場也很實惠的,所以才叫涎水麵。聽說在甘肅的一些地方也這麼搞,隻是叫法不同,甘肅人好像叫長麵。”
餘昔放下碗,做了一個欲嘔的姿勢說:“這麼好吃的麵,讓你這樣一解釋怎麼聽著有點惡心,本來還想吃一碗的,現在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