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經理在李紅手下幹了好幾年了,對李紅的事情應該十分了解。我向他招招手,大聲說:“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經理錯愕地走過來,站在我對麵望著我有點手足無措。我指了指對麵的沙發,示意他坐下來。經理錯愕過後,怔怔地在對麵坐下,表情很古怪地笑了一下問道:“唐局長,你有什麼事,請講吧。”
這家夥肯定知道不少事,在我麵前裝懵懂他還嫩了點。我盯著他的眼睛冷著臉問道:“李紅去哪裏了?”
經理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遲疑了一下說:“李總好久沒來酒吧了,隻是月底清帳的時候來一次,她去了哪裏怎麼可能告訴我。”
我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眼睛噴著火問道:“在我麵前你最好老實點,別跟我耍花腔,逼著我跟你動粗就不好了。”
這家夥慌了神,伸手掰扯著我抓住他衣服的手,頭冒冷汗地說道:“唐局長,你別這樣,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話好好說行嗎?”
我咬著牙說:“斯文個屁,老子是粗人,尤其對付像你這種特別不老實的人,我會比禽獸還禽獸。”
經理的臉逐漸通紅,眼睛裏驚恐不已,他息事寧人地說:“唐局長,你冷靜冷靜,先坐下來聽我慢慢給你說好嘛。”
我說:“老子不坐,你快說!”
經理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低聲下氣地說:“李總去了那裏我確實不知道,不過昨天晚上她倒是給我打了個電話。你先坐下,我們心平氣和談行嗎?”
李紅果然跟這廝聯係過,我鬆開手坐下來,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燃,吐出一口煙霧,望著經理冷冷地說:“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經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子,掏出紙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才說道:“李總說她要外出一段時間,酒吧就全權交給我打理了,以後按月給她的賬戶裏把盈利打過去就可以了。我問她要去哪裏,她讓我不要問那麼多,把酒吧打理好就可以了。”
李紅真的要出走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又是一陣心痛,默默無語好半天才接著問道:“就這些嗎?她沒有再交代你別的事情?”
經理搖搖頭說:“沒有了,李總的脾氣你是很清楚的,她如果不想說,你就算怎麼追問她都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她真的是要棄我而去了,如果她不想讓我找到她,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長歎了一口氣,心裏反倒平靜下來,失魂落魄了一會,我站起身,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一個趔趄差點暈倒過去,趕緊伸手扶住沙發靠背才勉強穩住身體。
酒吧經理趕忙上前扶住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安慰道:“唐局長,你……你不要太傷心了,我想李總隻是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也許很快會回來的。”
我搖搖頭,苦笑了一聲,手扶著沙發背慢慢向酒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