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可真是一個天生的商人,有著非常敏銳的商業天賦,一旦發現商機,很快就能捕捉到,並付諸行動。她應該已經強烈感覺到,每個地方因為文化的差異,商業模式和經營方式方法都有著千差萬別的區別。
遠的不說,就說江海這個地方,這個地方雖然魚龍混雜,天南海北的人都有,但總體來說卻類似於熟人社會,無論幹什麼事都要攀關係,講交情,因此商業實操裏很重打感情牌。
一個商人想在江海這塊旱碼頭立足,如果沒有特別的背景,光有政府的支持是遠遠不夠的,總會有人跳出來尋釁滋事。因此在濱河百試不爽的方式在江海這個地方卻未必玩得轉,因此別出心裁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
我讚許道:“嗬,你腦子轉得可真快,這才多長時間你就把江海這一套摸得爛熟,還神不知鬼不覺就把這樣一個私人會所搞好了,真是了不起。哎,像你這樣的女人想不發財都難。”
蔣雨姍笑盈盈地說:“嗨,我這不也是被逼的,形勢比人強嘛,不想點法子出來,以後遇到的問題隻會越來越多。”
我點點頭,在一張真皮沙發上坐下,說道:“這個法子不錯,值得一試。隻是你為什麼不在人流比較旺的地方搞,卻偏偏要選在這個地方?”
蔣雨姍從吧台上取下一瓶葡萄酒,拿來兩個高腳杯子,用啟瓶器打開酒瓶木塞後給兩個酒杯斟滿酒,拿起杯子晃了晃,遞給我一杯,自己端著另外一杯在我身邊坐下。
蔣雨姍輕輕抿了一口酒說:“這個地方是我去年回江海時購買的門麵,原本打算作為固定資產出租的,不過這裏暫時人流還不旺,一時半會找個合適的商戶也不容易,索性自己拿出來經營。既然是私人會所,就沒必要在鬧市,這種偏僻安靜點的地方反而適合搞私人聚會。”
我笑著說:“考慮得很周到,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這裏就會火起來。”
蔣雨姍抿嘴一笑,指了指那個小舞台說:“時不時還可以請一些歌手什麼的來這裏表演,哦,對了,還可以跳鋼管舞呢。”
我說:“如果是你親自上去又唱又跳就更好了,鋼管舞你會不會跳?”
蔣雨姍得意地笑了一下,起身突然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一隻手摟著我的脖子,笑盈盈地說:“會一點,不過現在跳得還不算好,等我練好了跳給你一個人看好不好?”
我笑了一聲,伸手環住蔣雨姍的細腰說:“好啊,你跳鋼管秀肯定很風騷。”
蔣雨姍勾著我的脖子,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眼睛裏帶著笑意問道:“你喜歡這個地方嗎?跟我來沒覺得後悔把。”
我點點頭說:“嗯,挺不錯的。”
蔣雨姍接著說:“那以後你想我了,我們就把約會地點定在這裏好了。你留一間客房的鑰匙,這間房子不對外開放,隻有我們兩個人可以住,好不好?”
她這是要跟我保持長久的炮友關係嗎?打持久戰非我所願,以我多年的經驗判斷,這種關係時間拖得越長會越危險。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動物,蔣雨姍本質上是個商人,她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我遲疑了一下,搖搖頭說:“這不太好吧,我快結婚了,婚後恐怕沒那麼多時間。而且你總不可能長期單身下去,早晚還是要找個人結婚的。”
蔣雨姍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落寞之色,眼睛瞬間灰暗下去,她失望地說:“你怕我會纏上你,還是擔心我會牽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