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兒很快上來,妙妙麵色酡紅,身子發軟,都有些坐不住了,軟綿綿的歪在了皇帝懷裏,一雙杏眼裏全是水霧,盈盈動人。

皇帝原本也沒什麼別的意思,隻是想逗她玩兒罷了,哪成想她酒量這般不濟,兩杯下肚,便成了一隻醉貓,這樣乖巧的伏在自己懷裏,真真叫人心熱神搖。

隻可惜,小貓兒還太小,沒辦法吃進肚子裏。

他有些遺憾的歎口氣,卻將小妻子抱起,往寢殿床榻那兒去,又吩咐宮人道:“去煮碗醒酒湯來,叫她喝了再睡。”

妙妙這會兒還醒著,卻也暈暈乎乎的,被皇帝抱到塌上去,便躺著不肯起了,轉著眼睛左右看看,尤且在嘟囔:“小哥哥,你不要動了,晃得妙妙眼暈。”

“不是朕晃得你眼暈,”皇帝有些無奈,親了親她小臉,道:“你是喝醉了,看什麼都在晃。”

“胡說,”小姑娘較真道:“妙妙酒量可好了,怎麼會喝醉?”

不要跟醉鬼爭論,這道理皇帝早就明白,所以聽妙妙說完,也不再反駁:“對,妙妙確實沒喝醉。”

小姑娘大半個身子歪在塌上,軟綿綿的,像是一團棉花,皇帝將她裙擺掀起一點兒,卻見她腳上還穿著那雙自己送去的繡鞋,不覺微笑起來。

“你呀。”他伸手過去,幫她脫了鞋襪,在那白玉般的足上親了親,便捏住她腳踝,叫她整個人都到了塌上。

宮人們送了解酒湯來,皇帝伸手接了,親手喂妙妙喝下,瞥一眼周遭侍從,輕聲吩咐道:“將桌案收拾了,都退下吧。”

眾人齊齊施禮,無聲退下,陳慶走在最後,順手將簾幕放下,方才轉身離去。

小妻子這會兒還小,皇帝饒是心癢難耐,也不會幹什麼越線的事兒,頂多就是親親揉揉罷了,倒了杯茶水擱在床榻邊兒的小案上,他便脫靴上塌,為自己除去外袍後,又替妙妙解開外裙。

小姑娘這會兒似醒非醒,皇帝手伸過去,剛將她腰帶解開,便被她撥開了,語氣之中還帶著點兒委屈:“你怎麼脫妙妙衣服?”

皇帝以為是那盅醒酒湯發揮作用了,趕忙解釋:“朕沒什麼壞心,穿著衣服睡不舒服,朕幫你把外衣脫了。”

“原來是這樣,”妙妙恍然大悟:“那……那你是好人。”說著,便將手鬆開了。

皇帝聽她語氣,便知還沒醒酒,搖頭失笑後,又覺難捱。

這會兒二人挨得近,那具嬌柔動人的小身子便依偎在自己懷裏,女兒家特有的香氣撩撥人心,別說他早就心慕妙妙,便是聖人,怕是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欲再拖遝,他趕忙將小媳婦外衣解了,又拉過被子來給她蓋上,免得自己把持不住,做出點兒什麼來。

“好孩子,”折騰完這一通,皇帝額頭竟生了幾分汗意,自己另外抖開一床被子,鑽進被窩去:“早點兒睡吧,明早起床,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妙妙乖極了,聲音軟糯糯的:“好。”

皇帝隱約鬆一口氣,又有點兒說不出的失落,喝一口涼茶,便重新躺下,叫自己趕緊歇息。

不知是夜色太過旖旎,還是他心思太過熱切,嗅著小妻子身上特有的清香,他忽然有些難以安枕,躊躇一會兒,終於翻身過去,背對著她,紓解此刻的情潮。

隻是天不遂人願,皇帝那頭兒還沒出來呢,身上便被人拍了一下,盡管隔著被子,卻還是嚇了一跳,顧不得正張狂著的那東西,趕忙扭頭去看。

妙妙正氣鼓鼓的看著他,一臉不開心:“小哥哥壞!”

“怎麼了寶貝,”皇帝耐著性子哄她:“朕哪裏壞了?”

“給妙妙蓋這麼厚的被子,”小姑娘將身上被褥掀開,氣悶道:“熱!”

“是嗎,”燭火黯淡,不免看不真切,皇帝湊過去瞧,才見她額頭生了幾分細汗,八成是酒後體熱,禁受不住,趕忙低聲哄她:“是朕不好,竟忘了這一節……”

還沒等他說完呢,妙妙便奇怪道:“小哥哥還蓋著被子呢,熱不熱?”

皇帝想起自己下頭正氣勢洶洶的那東西,唯恐小姑娘給掀開瞧見,頓了一頓,終於道:“不熱。”

“胡說,”妙妙小爪子伸過去,在他麵頰上碰了碰,一臉認真的否定道:“明明也覺得熱。”

“……”皇帝對著她澄澈的眼睛看了看,心中居然湧上一股無措來,好一會兒才道:“沒事兒,朕喜歡熱。”

“真的嗎?”妙妙想了想,便將自己推開的那床被子蓋到皇帝身上了,末了又湊過去,一副求表揚的神情:“熱不熱,喜不喜歡?”

皇帝被兩床被子壓著,心頭熱,身體也熱,硬是憋出汗來了,然而在妙妙注視下,隻能強顏歡笑:“喜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