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下午第一節課剛下課的時候,賀植就來到了大柱他們班級的外麵等候。
她可是校花,這麼不顧形象的主動跑來找一個男生,瞬間成為不少愛八卦學生議論的焦點。
“你怎麼親自來了?”大柱連忙走出了教室,有些沒底氣的道,臉都紅了,如此場景,他倒是第一次,受寵若驚。
“我不親自來,難道找人傳紙條嗎?那樣,風言風語就更多了。”賀植撩了一下劉海,坦坦蕩蕩的道,頗有英姿颯爽之感,圍觀的男生的眼光就更加炙熱了。
當然,其中對大柱的敵意,達到了一種空前的程度。
“倒也是,好吧,我請個假就走。”大柱倒也非常幹脆,不想被同學們當怪物一樣一隻盯著看。
他現在的身份,據小道消息傳聞,是賀植的男朋友,經過這件事之後,恐怕要被落實了。
一直到走出校園,大柱才勉強鬆了一口氣,他看到了溫班長,便趕緊上去攀談起來。
“溫班長,能不能提前透露下,大BOSS這次找我,有什麼事嗎?不是要解雇我吧?”大柱笑眯眯的問。
“不是,讓你見個人而已,別大驚小怪。”溫班長說得隨意,不過怎麼看,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什麼人?”大柱好奇。
“到了地方,你不就知道了,怎麼那麼多問題,多點年輕人的灑脫好不好?”溫班長不爽的教訓道。
大柱汗顏。
三個人很快上了車,溫班長的車坐起來還是很舒服的,他本身就是個很會享受的人。
除了極少數時候,在外麵執行任務或者做實驗的時候,他都是活得很瀟灑的,私家車的檔次也非常高,起碼是大柱需要仰望的高度。
大柱和賀植都坐在後麵,兩個小年輕之間,一路沉默無語。
也不知道溫班長是不是故意折磨他們兩個,車子就開得很慢,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開到賀家。
下了車,大柱很有保鏢覺悟的幫賀植擰著一些她的東西,跟在後麵不遠處,眼睛炯炯有神,像是電影裏盡忠職守的保鏢一模一樣。
賀家大廳裏,大柱一進來眉頭就鎖到了一起,他竟然見到了王破天,真是冤家路窄!
王破天自然也看到了他,不過隻是冷冷一笑,沒有其他表示,表現得很克製,跟以前的囂張跋扈作風,有些不同。
大柱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王破天身邊的一人,那是個半老頭子,從氣息上看就不簡單。
再者,還有一個跟賀植父親差不多年齡的中年人也翹著二郎腿很吸引人眼球。
仔細看,那人跟賀植的父親,也就是大柱的大BOSS賀新賀老板,長得神似。
“哎呀,小新回來了啊,讓叔叔看看,嗯,瘦了。”那翹著二郎腿的中年人,一看到賀植,立刻眼睛放亮,走了上來,拉住了賀植的小手,很是親切。
大柱猶豫了下,沒有阻止他。
“叔叔,你來啦。”賀植熱情的打著招呼,不過看在大柱眼裏,似乎有些敷衍的味道。
當然,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感覺錯。
“上次叔叔給你介紹的保鏢,你不滿意嗎?”那長得有幾分像賀新的賀植的叔叔,忽然正色道,有意無意瞟了大柱幾眼。
大柱一愣,心道,什麼情況,這麼快就奔著自己來了?
他仿佛明白了什麼,原來那王破天竟然是這位賀新的兄弟請的,這裏麵水很深啊!
他畢竟對賀家的格局,內部關係不是太清楚,就隻是笑了笑,以作回應。
“哈哈,我上個洗手間的功夫,人都到齊了啊,很好啊,來來來,我們坐下聊,植兒,你剛回家,上去換身衣服再下來陪你叔叔聊天。”這個當口,賀新也從大廳的一側出現,滿麵堆笑,很有風度。
然而,正是因為這種豐富,讓大柱覺得其中做作的成分愈濃。
“大哥,你這個廁所,上得夠久的啊,是不是人老了,那裏也不行了啊?哈哈。”賀新的兄弟調侃道。
大柱卻從這人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善的目光,盡管他已經掩飾得非常非常好了。
瞬間,他更加明白了什麼,作勢就要跟賀植一起上樓,他可不像卷入這趟渾水。
“大柱,你做什麼,我女兒上樓換衣服,你跟著做什麼?”賀新忽然不滿的嗬斥道。
大柱怔了下,隨即臉色難看,趕緊告罪,小心翼翼退到一邊站著,暗暗擦了一把額頭冷汗。
“你也不是外人,過來坐吧,我給你介紹下這幾位。”然而,賀新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其他幾人都是麵色古怪,賀新的話本來就有歧義啊,什麼叫做“你也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