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沒有因為瞎子好像有些瞧不起自己的表現,就非常生氣,在他想來,或許有本事的人,就該有些奇奇怪怪的脾氣。
要是別人隨隨便便就答應下來教授他獨門絕技,他可能反而會懷疑別人到底有沒有真材實料。
“放心吧,今天那家夥的態度已經比以前幾次好太多了,嘿嘿,明天我會再去跟他聊聊,也許他看在植兒那孩子的份上,會鬆口也不一定哦,你小子到時候就祈禱老天眷顧,天降餡餅砸到你嘴裏吧。”溫班長邀著大柱的肩膀,晃晃悠悠,放蕩不羈的道。
此刻,他們正走在去旅館的路上,溫班長說是這幾天要打持久戰,直到槍王願意“大出血”為止。
“可是,班長,他真的曾經是槍王嗎?”大柱仍然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從見到那位溫班長口中所謂的“槍王”到現在,他都還沒說過一句話,在槍王麵前,他是生怕自己的表現會顯得唐突,這會兒終於可以開口,也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嗬嗬,這個問題我相信你自己應該已經心中有數,我還有必要回答嗎?而且,我騙你又沒有好處拿,別看那家夥現在頹廢,以前瘋著呢,而且你絕對想不到,他以前是個風流種子!”
話鋒一轉,溫班長忽然賊兮兮的對大柱道:“抽小子,你應該不止是想問我這個吧?就不奇怪賀植那小丫頭為什麼要幫你?”
“哦,的確很奇怪,她好好的為什麼要求你帶我來這兒,學什麼槍法呢?”大柱坦蕩的道。
“哼哼,你以為我剛才帶你去見的那家夥隻是曾經的槍王那麼簡單?”溫班長小眼睛一眯,有些意味深長的道。
“什麼意思?”
大柱瞪大了眼睛,從溫班長的口氣中,他當然是聽出了溫班長的意思,隻是他難以置信,難道那個眼睛瞎了的男人,現在都還擁有將槍玩得出神入化堪得上“槍王”稱號的本事?
“知道你不信,如果你小子有福氣,會見識到的。有些東西一旦習慣了,會深入骨髓,而肌肉的記憶,也會持續很久,很久。”
看著溫班長那高深莫測的樣子,大柱沉默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下意識的就相信了溫班長的話。
可是,他馬上就意識到一個問題,溫班長還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啊。
“哦,那個,但是,班長,賀植怎麼也會知道槍王的啊?又為什麼會讓你帶我來見他?”
“這個嘛,說起來是一通非常狗血的P事,你還是別問我了,我是不會多嘴的。倒是以後如果還有機會,那小丫頭又願意跟你說的話,你可能會有幸知道。哈哈,不過要是你運氣差,恐怕以後還能不能輕易接近到那小妮子都是問題呢,賀新那家夥可是頑固得很,嘖嘖,棒打鴛鴦,冤孽啊!”溫班長促狹的道,他明顯知道的東西不少。
摸了摸鼻子,大柱幹脆眼觀鼻鼻觀心,一心跟著溫班長去走路找旅館了。
既然溫班長不說,他可不願意又扯到溫班長胡亂的猜測之中,簡直不可理喻,荒唐至極!
溫班長是個摳門的家夥,帶大柱住的是一家便宜的保潔旅館,而且還是住的大廳,一天十塊錢,可以洗澡的那種。
住進旅館的時候,時間還早,大柱可睡不著,他在想,溫班長該不會是專門帶自己出來躲避賀新的吧。
有好幾次,他都準備悄悄出去,不過溫班長好像知道他的心事,愣是纏著他,叫他沒辦法分身。
大柱總不能帶著溫班長去冒險,溫班長雖然有天下第一的易容本事,可惜本身的武力值還是稍微低了一些。
他要是帶溫班長去跟封權之間做了斷,天知道後果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於是,索性他就一天這麼無聊的在保潔裏看電視過去了。
對大柱來說,很難熬。
然而,他卻不知道,有個人可是帶著一批人等了他一整天,也找了他一整天,比他過得更焦慮。
這個人,自然就是想著在離開燕京之前,給大柱一點顏色瞧瞧的封權之子大飛。
大飛這次帶的人,不是他老子封權的手下,而是一幫嶺南幫的家夥,這些家夥跟他的關係“還不錯”。
一晚上沒睡,大清早,大柱刷牙洗臉之後,沒想到溫班長也已經懶洋洋的起來了。
這可不符合溫班長一貫的性格,在賀新家裏的時候,大柱就沒見過他早上起得這麼早過。
溫班長帶他去吃過了早飯,然後就又迫不及待拉著他找到了槍王家裏去,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姿態。
槍王住的地方非常普通,就一個單間,生活貌似過得並不如意,家裏淩亂得一塌糊塗。
要不是後來從溫班長和槍王的談話中,大柱聽出來了這位瞎眼的隱世高人,竟然曾經也是雪狼的前輩,他簡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