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跑著跑著,力氣就來了!
來燕京之後,他已經好久都不曾注意鍛煉身體了,如今能有機會感受下越來越敏捷的身體機能,倒也不錯的說。
他越跑越快,腦海裏回想著最近的三次打鬥,縣城火車站的那次,還有在沈老板擺攤的夜市兩次,似乎每一次他的反應速度都有著一定的進步,不過那種進步,似乎也僅僅就是到了這一步而已。
棋盤帶給他身體的變化,連最後的餘光餘熱也發揮完了,今後如何,得看自己了!
他其實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有時候會產生一些大膽的想法,就比如幾個小時前,聽陳哥說雪妃會功夫,他就想拜師來的,但這樣的異想天開他暫時可還沒有勇氣去實施。
如果對方的身份再稍微平民化一點,或許他就真的就黏上去了,可惜光聽“雪妃”著兩個字的名頭,就足夠讓人望而生畏了,更別說死皮賴臉的上去糾纏。
跑到小區門口崗亭的時候,大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找個地方洗個澡,然後做公交車去會所上班。
小區的門口,大柱準備上去跟保安說明情況,獲得批準進小區的,結果目光卻在門衛的臉上定格住了。
還不到換班的點,怎麼保安換人了?
當然他也隻是頓了一小下而已,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異常。
幾乎是在瞬間,他就已經在心裏基本可以確定了,這個保安,肯定是明哥的手下。他再去看小區裏麵來來往往的一個個身影,那些人似乎都有意無意都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清一色的年輕小夥子,什麼時候小年輕們這麼愛起早了?
喝!還真是十麵埋伏!幸虧不是埋伏自己的,大柱心有戚戚焉的想到。
雖然知道保安很可能已經是明哥的人了,但既然要幫明哥演戲,那他自然是要配合著演好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去跟保安溝通了一番,這邊還沒說兩句,那邊就看到明哥竟然從一棟樓的後麵往這邊走了過來。
明哥麵帶微笑,悠閑的一個人又是活動肩關節又是踢腿的,真無法想象前一刻他是重病傷員。看上去,他像是一個人在散步,看到大柱了,才和氣的走過來打招呼。
小區內的“業主”來接人,保安便沒二話的放人進去了,一切顯得那麼的合乎情理,每個人都在發揮著自己的表演天賦。
“大柱,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幹嗎?”明哥略微惋惜的又問了一次大柱。
他和大柱此時已經來到屋內,對麵而坐。屋子裏並沒有其他人,連沈花和剛子都不在,估計是忙下麵埋伏的事情去了。
大柱矜持的搖搖頭,道“明哥,這次的事情,可能跟飛機有關,但希望你不要遷怒於二狗,二狗剛跟我通過電話,他要離開燕京了。”
盡管二狗說要走,但不一定就真的走得那麼快,大柱覺得,還是應該給他求個保險,否則他不知道明哥已經知道的表哥的陰謀,走慢了受到牽連,那就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了。
“放心吧,花哥已經都跟我說過了,誰是誰非,我心裏清楚得很,但這次飛機這個叛徒,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明哥說著,又不自覺有了怒氣。
大柱知道,明哥和明嫂這次受的屈辱太大,如果飛機最終鬥不過這位老大,恐怕下場會更淒慘了,誰也不能容忍親信之人的背叛!
“明哥,你的傷怎麼樣了?”大柱出於為病人考慮,生病不適合動怒,便扯開了話題。
明哥灑然的笑了笑,道:“這點傷還不算什麼,哼!那幫嶺南佬,沒弄死我,算他們失策,看著吧,待會兒飛機是不是跟他們勾結了,馬上就能見分曉。我倒是希望是這樣了,因為那樣我就可以趁機將嶺南佬一網打盡!”
雖然大柱想要扯開話題,但似乎明哥並不那樣希望,又扯到了打打殺殺的上麵來。
大柱看了看時間,自己再不走,今天上班就要遲到了!但這種事情放在明哥麵前說,顯然又不太好。
“哈哈,大柱你皺什麼眉頭嘛,我知道你的心思,不用擔心工作的問題,我已經跟老板說過了,以後你都不用去那裏上班了!”明哥自鳴得意的道。
大柱卻是臉色一跨,難道明哥還是要拉自己進他的幫會?
目前的工作,他是比較滿意的,跟房東說起來的時候,那個勢力的房東最近見自己的時候都帶上了笑臉,怎麼明哥商量都沒跟自己商量一下,就說自己以後不用去上班了呢!
“明哥,這……”他需要一個解釋。
如果明哥還是執意要他跟著一起幹黑道,那麼大柱決定了,立馬走人,當混混絕非他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