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趕回去再看看現場怎麼樣了,但是想必那裏一定打結束了,而且除了明哥家裏,大柱也不知道二狗平時經常在哪裏出沒,連他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想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且,他也走不開,沒一會兒明哥就醒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著大柱問,“老婆”怎麼樣了。
大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個清楚,明哥才鬆了一口氣,隨即情緒複雜的跟大柱聊起了天。
“以前好勇鬥狠,沒想到最終還是連累了自己的女人。”明哥苦澀的道,聽他的感歎,似乎自己一開始凶狠,其實並非本性如此,而隻是為了讓別人怕自己,那樣別人就不會主動招惹上來。當然,隨著在黑道上地位越來越高,這種心境已經得到了升華,大多數時候隻要臉色一沉,別人就覺得你不怒自威。
大柱擔當起了聽眾的角色,不到必要的時候,他絕不插話。
從明哥的講述中,很清晰的就能夠感受得出來,他經曆過這次事情後,最大的轉變就是對明嫂的感情不一樣了。
大柱注意到一個細節,明哥稱呼改了,喊了明嫂為“老婆”,感情真摯,加上他此刻多情善感的樣子,頗有癡情兒郎的氣質。
估計在被綁架的這段時間裏,一定發生了很多,讓明哥與明嫂之間,患難見真情了吧。或許僅此一點上,明哥同樣慶幸,隻是代價有點大!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大柱大可以調侃幾句,說些受的挫折是值得的之類的話,但明嫂受的屈辱擺在那兒,這樣的話說起來,那就真的是不知死活了。
“大柱,既然這裏是雪妃的地方,那麼應該是安全的,你去幫我聯係幫裏的人,帶他們來見我吧,我有事要說。”
明哥雖然說起來好像很平靜,但壓抑得臨近爆發邊緣的怒火,其實已經能夠輕易感受得到。
大柱一想,也好,順便還可以打聽一下二狗的消息,既然明哥發話了,那自然就是心中有數,看上去他也應該沒大問題了才是。
問明哥要了二狗他表哥的電話,然後又知道了明哥他們幫派平時經常開會的地方,大柱隨後便走出了小區。
先順道去夜攤的地方看了一會兒,果然再也見不到兩個幫派的份子,於是,他果斷朝明哥幫會開會的地方而去。
是一個小型的地下賭場,隻對幫會內部開放,不以盈利為目的,說白了就是一個純粹的讓幫裏的兄弟平常娛樂的地方。
做混混的,平時無聊得發悶,不找點娛樂肯定是不行的,地下賭場說不以賺錢為目的,但總歸有賺頭,沒點資曆,也是攤不上這種好活的。
偶爾甚至還會有一兩個承包工程的小老板過來試手氣,多數則是帶著目的性來的。一般到了那種時候,那就是兄弟們各顯神通互相競爭的時候了,賺外快,謀出路,關鍵皆在此。
誰要是能從老板手裏接下工程來,再轉手承包給老家的施工員們,便成就了一樁坐等收錢的好事。
建築行業,利潤從來是最高的,看房價節節攀升就能窺見一二。
所以,當混混當得好的,那生活是別提多滋潤了,一年哪怕隻接一兩個稍微大點的工程,基本都能賺個幾十萬,如果心再黑點,咳咳……總之,這條利益鏈養活了不少人。
等走到差不多接近地下賭場的時候,大柱一下子便感受到了這裏氛圍的不同尋常,非常的緊張。
他救走明哥的時候,幾乎是當著幫會所有兄弟們的麵,所以他一出現,立馬被相擁著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