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恭敬的退出去,關門的時候,對大柱笑了一下,眼神裏似乎夾雜著羨慕的神色。
“來,大柱,坐吧,當自己家一樣。”明哥隨和的道。
大柱當然沒辦法放鬆下來,他倒是想鎮定從容,可這東西曆來就不是與生俱來的,他能保持表麵上的不木訥,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謝謝明哥,謝謝明嫂。”大柱大概能夠看出來,那個對自己橫眉豎眼的女人,應該是明哥的女人,便自作聰明的道了一句。
那女人沒反駁,但卻冷“哼“了一聲,搞得一片好心的大柱頗為窘迫。
“臭biao子,你哼個屁啊!大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告訴你,你再給我在我的救命恩人麵前擺著一張臭臉,立刻給我滾出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明哥竟然對自己的女人發起了火,罵得還非常難聽。
“靠!陸明,你現在當大哥了,牛波了是吧?叫姐滾出去?這房子是老娘買的,你知不知道?我靠!當初沒有我,你早餓死街頭了,要不然也是當牛郎的命。哦,現在當了大哥了,了不起了,敢跟老娘這麼說話了……”女人也是彪悍得一塌糊塗,指著明哥的鼻子,一頓數落,喋喋不休,氣勢絲毫不輸給明哥多少。
明哥臉色難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一出家庭暴力,便在大夥兒的眼前發生了,女人撲過來就要廝打,啃咬。
一夥手下趕緊拉開兩人,好生勸說著什麼,但終究是蒼白無力的。
女人一生氣,哭哭啼啼拎著名牌包,風風火火滾出了房間,沒一會兒,又回來了,臉上妝都哭花了,看上去……呃,有點惡心!
“陸明,我們完了!還有,這房子是姐的,姐現在就出去找男人,晚上回來睡覺,要是你還在,也沒關係,姐就當著你的麵跟那個男人睡,你‘塔瑪德’為了一個臭小子跟姐犯賤,姐要讓你知道,老娘不是好惹的,以後你等著吃shi吧!”
一跺腳,女人這次真的一去不回頭了。
大柱愕然的站在那兒,感覺渾身不自在,本來應該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怎麼就發展成了這般地步了呢?而對於剛才那位明嫂的做派,他也是徹底驚呆了,可以這樣的嗎?
總之,莫名其妙得罪大嫂了!
一幫兄弟們皆是訕訕的表情,倒是明哥不以為意,揮了揮手,好像趕走負麵情緒一樣的道:“走,我們兄弟們出去吃飯,早想甩了這娘們了,好得很!”
明哥雖然如此說,但大夥兒自不可能跟他一樣表現得多麼灑脫,卻更不好表現出異議。
大柱被他邀著走在最前麵,勉強說了幾句道歉的話。
“唉,說了你可能以為明哥在吹牛,但我剛才,的確就是想要故意氣走她的,借了兄弟你當導火索,不會怪我吧?”明哥哈哈笑著,孰真孰假一時卻也不好分辨。
“你別看她剛才搞得好像很決絕的要跟我分手一樣,十有八九要不了兩天吧,她估計就又會跑回來了,哭著喊著叫我原諒她。其實吧,我早對她沒興趣了,這次若能真的分了,也是好事一件。她是山西一煤老板的女兒,性子暴躁,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小太妹嘛,最適合我們這種人了,可是相處久了之後,我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比較喜歡喜歡清純那一型的。”明哥貌似沒把大柱當外人,說起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大柱沒敢當真,卻點了點頭,隻盼望這頓飯能早點吃飯,然後去把工作的事情給落實了。感覺明哥的生活,很不……靠譜啊!
……
明哥給他安排的工作是在一家高檔會所的二樓當服務生,負責台球室這一塊,說起來工作的範疇並不複雜,主要就是給客人計時,另外客人有什麼特殊要求,也盡量滿足。
老板對大柱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在這種地方工作,首先一點,自然不能長得太磕磣,另外就是要懂得內斂,這兩點他都是達標的。
最後,老板需要知道他的桌球技術怎麼樣。
關於這一點,大柱很尷尬,因為桌球娛樂本身是一項需要花錢的娛樂項目,所以大柱平時根本是不碰的,更別說打得怎麼樣了。
老板表現得很為難,桌球服務生不會打桌球,這怎麼行?
帶他來工作的明哥同樣頗感意外,但隨即便是哈哈一笑,與老板說了幾句好話,說訓練大柱一個下午,再看效果,聘不聘用,這份人情記下了!
老板倒是很給明哥麵子,說如果大柱一下午能保證短距離的中等難度球,可以打得進洞,那麼便聘用,聲稱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