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作家講過這句話:時間是一條河,一條流在人們記憶裏的河,一條生命的河。是的,一年又一年,那些不能回來的時間,讓人留戀,又讓人回味,更讓人深思。本文就是時光下的一段故事。
1979年,在那個年代,李峻山才七歲,瘦弱的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和哥哥高山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哥哥高山比他大一歲,但身體比他要強許多,而且不大說話。
路是柏油路,但路麵不太寬,五六米寬,但確是工人村到煤礦上班的唯一的路。
這是一年當中的二月末,空氣中還裹挾著泥沙在這黃淮大地上猛吹著,路旁的楊樹,枝條還枯幹,野草已經抽出嫩芽來了。這一年剛過去,春天的味道還沒有來,穿著一件薄棉襖的峻山覺得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覺得鼻子有點不對頭,隻見鼻子流鼻涕了。
高山看著這個弟弟,對他大聲說:“快一點走,不然的話就要遲到了。”
峻山盡管才七歲,但有一點懶惰,也不想上學去。他覺得坐在教室裏很單調,也很無聊,還不如到處玩顯得時間快一些。他還覺得班主任有點瞧不起他,覺得他穿的太破爛,衣服上還有汙漬。同學們也不搭理他,覺得他長得難看,又很瘦弱,臉上在嘴唇下方還有兩個大黑痣,不會說話。
班主任是個婦女,性趙,名為金花,教峻山語文課。三十多歲的她,一米六的個頭。身體已經發胖,皮膚較白,眼睛很小,眉毛有點太濃了,這讓峻山看著有一點害怕。
趙老師看著同學們說:“昨天學了一首詩,大家都會背了嗎?”
趙老師看了看教室裏的同學,都才七八歲,是這個大礦的工人子弟們。趙老師說:“李俊山,你起來背一下那首《早發白帝城》詩。”
李俊山有一點頭暈了,站了起來。他背了第一句:“朝辭白帝彩雲間。”下麵幾句就回答不出來了。他有點害怕,他心裏知道趙老師會批評他的。
果然,趙老師不高興的說:“李俊山,你再這樣,以後就別來了!”
李高山坐在弟弟的後麵,他一聲不吭。
遠處的礦井高高地聳立著,在晚霞的照映下,更是顯得很壯觀。這個礦叫做東山礦,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曆史了。有職工2000多人,是一個國家的大礦。
工人村在東山礦的四裏之外,在東山礦的西南方向,得過一條大河。
高山看著弟弟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就說:“回家趕快去寫學過的字詞吧!明天交不了作業,老師還要批評你的。”
峻山聽到這話說:“我知道了,哥哥,我回家就去寫。”
峻山一會的時間,他又變得高興了,畢竟是孩子,不會糾纏於煩惱的。
弟兄倆背著書包,連走帶跑的,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工人村。
工人村麵積也不小。有一百多棟平房。都是兩室一廳,麵積有五十多平方米,廚房都在外麵,廁所是公共的。居民們大都在東山礦上班,條件好的,有一輛自行車,可以騎著去上班。有的職工條件差的,就邁開雙腳去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