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女子不過也值碧玉年華,長得玲瓏楚楚動人,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奈何那脾氣火辣暴躁,沒人願與她結親,連那有著父母當年糊塗許下的娃娃親,也被那男子的父親送來退親書信,信中道:我墨離煊寧可孤獨終老,也不願娶一潑婦為妻。
她滿不在乎,她本就無意和他結親,無意中得知他後院已滿是紅顏,妻妾成群。她早就死了心,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到頭來,還不是要做那卑微的妾,不如不嫁。
何況,這也是她那好父親做的一手好事,也隻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人人喚她為潑辣嬌女,她不在意。
父母看那退回來的定情信物及退親書信,老臉擱不住,便將她關進獨院裏,終日不得出門,一個小小女子。竟惹來諸多流言蜚語,害得這家裏滿是烏煙瘴氣,出門都要遭人唾棄,一口一個家門不幸,竟有如此的女兒。
又不知誰偷摸的說了句,早不如趕出家門,或是背地裏一口毒藥灌了,豈不省了這麻煩。
家母吳氏出門當即聽了過來,也不知是她耳力太好,還是那人有意提及。也不去管那三七二十一,趁著天黑,去了那專賣毒藥的毒醫手裏,花了重金買下藥劑。
當天夜晚,特意去那家門不幸的女兒的院中,擺起了一副慈母樣子來,“雨兒,母親見你這幾日心情鬱結,特意為你買來補藥,快趁熱喝了吧!”
寧聽雨被關進來已有月餘,每日的吃喝穿著都是貼身丫鬟小荷伺候著,卻不見任何家人的麵貌。哪裏知道她有什麼心情鬱結,她不但沒有心情鬱結,且心情大好的很,用不著吃什麼補藥。
如今這吳氏一副慈母樣,她可還沒忘記將她關進這院子的那天呢!一口一個掃把星,喪門星,活脫脫的一個潑婦罵街的樣。
她冷笑道,用了極冷的語氣,回了眼前的吳氏,“母親不必破費,女兒好的很。”
吳氏氣的眼紅,可還是將脾氣壓了下去,恬著笑臉道:“這可是補藥,況且母親和你父親另外為你尋了一位好夫婿,擇日就可以定親。”
“不必,女兒寧死不嫁。”寧聽雨一氣揮袖,冷冷的看了吳氏。
“來人,”吳氏一聲令下,便有幾位老婦人上前來架住了寧聽雨,捏住嘴角,將那碗紅褐色湯藥灌進了她口中,隨後將她推倒在地。
“咳咳咳……”寧聽雨沒想到隨口一句話就遭來了橫禍,居然在沒有任何防備之下,被這女人下了毒手,這藥下肚後,混身麻痹,竟是連那意識也開始模糊,身前那些女人都晃了好幾個身影。
吳氏見這不知好歹的丫頭倒下,隨即叫了那幾個婦人,將這丫頭連夜帶出寧府,扔到別處去。
心裏嗬道,不知好歹的東西,那就去死吧!
從此,世間不再有那賤人,也永無寧聽雨!
寧聽雨被帶上馬車,小廝一個勁趕車,一身的冷汗直冒,快速駕車。趁城門沒關,快速得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