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應城的話太有殺傷力了,如果換成半年前或者是剛加入林重霄團隊時候的江陽,現在肯定已經暴起發難了。但出乎關崎預料的是,江陽雖然捏緊了拳頭,但深呼吸了幾次之後,臉上居然掛上了笑容。
不過這個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心冷,江陽笑嗬嗬的衝著蔣應城說道:“嗬,城哥說笑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隻是遊得比較快而已。我能用半年時間從河東遊到河西,城哥覺得,再過半年,我有沒有可能讓你跪在我麵前呢?”
蔣應城冷哼一聲說道:“你他媽再過一輩子都不可能,以為攀上林重霄你就了不起了?年輕人,別太狂了,社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是啊,社會確實很黑暗啊,兩個月以前我才見識了一次,有人為了逃命,連自己兄弟都不顧,被我們嚇得掉頭就跑,你說這大哥是怎麼當的?社會是不是很黑暗??”江陽嘴炮功夫一向不弱,畢竟是天天和王宏新駱煒這樣的嘴炮大師鬥嘴的人。
“你他媽找死?”蔣應城忍不住了,向前踏了一步,麵龐有些扭曲。
江陽毫不退讓,同樣向前一步,兩人就這麼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而中間隻隔了一個齊宇和一個李仁凱。
此時的局麵僵持住了,兩人其實心底都不想爆發大的衝突,不然也不會在這鬥嘴,但矛盾升級往往就是通過對罵的。
彭軍感覺如果再不給兩人拉著,那原本不會打起來的局麵也要成迫不得已的打起來了,於是上前一步,先是拉開了李仁凱和齊宇,然後站在了兩人的中間。李仁凱看見蔣應城出頭了,於是也沒有再緊抓著齊宇不放,彭軍一拉,他就放開了齊宇。
“嗬嗬,小城,江陽,你們這是幹嘛呢,大家都是出來吃飯喝酒圖開心的,幹嘛要鬧什麼不愉快呢?”彭軍完全充當著一個和事佬的角色,滿臉和善的笑容。
彭軍說完這段話以後,又將嘴移到了蔣應城的耳邊,悄悄的說道:“今天鑫欣小姐也在這呢,別讓她給你留下什麼壞的映象啊!”
隨後又轉過頭對著江陽說道:“江陽,怎麼說我以前也給你發過工資,看在我的麵子上,今天這事兒就算了行不行?”
彭軍不說這事兒還好,一說江陽心裏就火大:你他媽還記得你給我發過工資呢?那你記不記得你給我掃地出門,還他媽處處刁難我的時候啊?
不過心裏這樣想,卻不能這樣表現出來,畢竟現在彭軍是在給他台階下,他本來也不想在這時候和蔣應城打起來,於是轉頭衝齊宇問道:“怎麼回事?”
齊宇指著李仁凱說道:“我上完廁所出來,路過V1包間門口的時候,這小子剛剛從裏麵走出來,我不小心踩了他的腳一下,也沒看清他是誰,就給他道了個歉,結果他就扯著我的衣領子不放手,非要我跪下去給他鞋擦幹淨!”齊宇這話裏的潛台詞就是:我他媽要看清是你,老子連歉都不會給你道。
江陽默默的聽完以後,轉過頭對著蔣應城沉聲說道:“我兄弟剛剛說了,他是不小心的,也道了歉了,是你兄弟還死纏著不放,今天我看在軍哥的麵子上,你讓你兄弟給我兄弟道個歉,這件事就算完了!”
“我兄弟如果不道歉呢?”蔣應城挑著眉毛問道。他原以為彭軍說完以後,江陽會順著彭軍給他的台階下去,這件事就算完了。但沒想到江陽還是要李仁凱給齊宇道歉,如果真讓李仁凱道歉了,蔣應城的臉也就摔地上了,所以他不可能讓李仁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