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勇哥在裏屋等你們,這些東西就放在門口,你們走的時候就會還給你們。”剛剛伸出腦袋和王洋洋對話的青年,背著手衝兩人說道。
譚旭臉上還是一臉的憤憤不平,王洋洋則是沒什麼表情,點點頭,率先抬步往裏屋走去。
王洋洋一進屋,就看見了盤腿坐在炕上的郝曉勇,一頭精練的短發,一雙似乎永遠睡不醒的眼睛,正一口一顆花生,一口一杯小酒的吃著喝著。
“嗬嗬,兄弟,叫什麼,哪來的啊?”郝曉勇努力的抬了抬眼皮,看了王洋洋和譚旭一眼,眼皮又耷拉了下去。
“勇哥,問得有點多了吧?”王洋洋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郝曉勇的對麵,順手撿了一顆花生吃。
“那我就不問了。”郝曉勇似乎並不生氣,簡單粗暴的說道:“短響一把五千五,要幾把?”
“兩把,我和我兄弟一人一把。”王洋洋掏出隨手從兜裏掏出一萬一,放在桌上說道。
“我和遂波幾次合作都很愉快,免費送你們二十發子彈。”郝曉勇看來也是個不喜歡繞彎子的人,幹什麼都直來直去:“不過,響兒,我看在遂波的麵子上賣給你了,但有些話要說在前麵。規矩你應該也懂,如果出事了,你不能可哪亂咬,不然就算你進去了,我也可以把你舌頭給割下來。”
“我明白,勇哥。”王洋洋表麵十分懂事的點頭回道,但內心卻極其不屑的想著:這傻逼,你要真那麼牛逼,還至於自己被掏進去關了三年?
“花貓,帶兩個小兄弟去拿響兒。”郝曉勇對著外麵的手下吩咐了一聲。
“勇哥,不急。”王洋洋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而是繼續說道:“我這次來,還想問勇哥一點事。聽波哥說,勇哥還能給我們這種人介紹些活兒,是不是真的?”
聽見王洋洋的話,郝曉勇豁然抬起頭,兩隻原本迷離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死死的盯著王洋洋。
譚旭站在一邊,看見這一幕,心裏不免緊張了起來,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微的汗珠。
“勇哥別誤會。”王洋洋表麵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垂在身下,緊緊握住的拳頭,表示他此刻的緊張,一點不比譚旭少。
“勇哥,這段時間,我和我這兄弟兜裏挺渴的,所以想買兩把響兒賺點錢,但波哥在介紹你的時候,給我們提了一嘴這個事情,我就想著,如果勇哥有活兒,我們兄弟兩也就不用單幹了。畢竟單幹的話,也不確定能弄到多少錢,危險性還高。”王洋洋話語清晰的說道。
郝曉勇依舊盯著王洋洋的臉,而王洋洋也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著。
好半晌以後,郝曉勇才收回了那要命的眼神,再次恢複到那種就像睡不醒的狀態。
“最近我有點事兒,所以這個業務暫時停了,等我恢複這個業務以後,你倆還需要活兒的話,我再給你們介紹。”
聽到郝曉勇的話,王洋洋心中一動,但嘴裏依舊說道:“嗬嗬,那行,到時候再來麻煩勇哥。”
“嗯,去吧。”郝曉勇擺擺手,下了逐客令。
王洋洋站起來,和譚旭對視一眼,走出了裏屋,拿響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