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區門口出來,街道上很冷清,我定定神,看看四通八達的道路,選擇了一條走下去。

(全文完)

後記

我在這裏不得不痛苦地講述一番道理。

從5月16號到6月10號,我終於寫完了這個不是小說的小說,感謝大家這麼有耐心的看完這個東西。我文筆不好,雖然我曾經大言不慚地和不少人說,我是半個中文係的。其實,那隻是因為我了解不少關於中文係的八卦和掌故而已。

在這裏我看到,大家更多的是支持和認同,我很感謝,我知道並不是對我文筆的認同,而是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天涯還有天涯的同學們,你們讓我覺得很溫暖。

天涯同學問,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我很難回答,我隻是想說,現實生活中的故事本身比它更真實。

今年五月的某天,我走在北京的街上,突然想起我已經就快28歲了。想起《小滿的故事》裏小滿的一句話:“我25了,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那我呢?我曾經有一段時間以為,我什麼都有了,我有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做我的愛人,還有一個兒子。但是現在,2004年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失去了,我成了一個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的人。想想過去在北京城裏徜徉的九年,我突然發現我想不起來什麼是值得回憶和保留的。我都做了些什麼呢?我有什麼東西去證明我過去的27年的存在,特別是那些青蔥歲月。我得到過什麼?我擁有過什麼?我開始懷疑我過去的27年沒有意義。這些想法讓我慌張。

後來,我想,回憶吧,寫下過去,去追尋那些失去記憶的東西,於是我開始動手寫這個東西。另一方麵,我接下了一個翻譯的工作,獨立去翻譯好一本專業方麵的書,並希望今年能出來。我把這兩件事作為我青蔥歲月的紀念。我每天花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寫這個東西,很多時候是在深夜。

在寫這些東西的過程前,我抱著一個宗旨,遠遠去看待過去的事情。所以我用了現在這樣的文風,用了諸如“丫”、“TMD”、“靠”這樣的字眼。一個天涯同學來信問:“怎麼有學曆的人還這麼多粗口。”我很鬱悶,我身邊的朋友同學說話和發短信都喜歡用粗口。前天,一個師大博士留校要為人師表者讓我請她吃飯,我說我今天晚上已經有飯局了,她回短信說:“我靠!那算了。”我當時想這都是什麼世道啊。總之,根據王某人的理論推倒下去,“丫”、“TMD”、“靠”這樣的字眼表示兩層含義,一是罵人,二是用於朋友之間,表親近意。我想我大部分情況下是取第二個含義。

寫完這個東西,我很高興地發現,過去的九年,我的人生竟然有這麼多值得記憶和留念的東西。它們是美好的,珍貴的,純真的。最讓我高興的是,寫這個東西讓我回憶起我曾經對某人說過的話,我說:“我從來沒有期望能這樣和你在一起,我知足了,就算我現在死去,我也沒有遺憾。”所以,無論何時何地,未來的路對我是光明而燦爛的。

現實中很多東西我都沒有辦法在小說中表達,或者說不想表達,更確切地說,是我不知道我對這些東西地理解是否正確,畢竟我還是不夠成熟。(我喜歡“無法言說”這個詞語,它太牛掰了!)在這個東西裏,我隱隱約約地試著表達我對作為LES的一些想法和疑惑。它們是:

關於對我們自己性傾向的認同,我們是否意識到不僅僅是性傾向的問題,其實更是一種生活方式的問題。

我們的性傾向是一種欲望還是一種本能?如果是一種欲望,我們為了自己的欲望犧牲了太多的東西,更傷害了太多的人。如果是本能,我們是否真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