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這車,戴彬的車,在公司見到的情景,戴彬猶如一標準護花使者,在歡歡身邊聳立,一副為她擋風遮雨的高大。

她有了專車,也有了專人,哈哈,我靠在牆上,想放聲大笑。

想起以前兩個人的打鬧,說到結婚掏紅包這件事,我跟她說憑著兩人的關係,等她結婚時我紅包就免了,提兩隻老母雞過去,特補身子。現在,是不是到了要準備很補身子的老母雞的時候了?

我依然過著獨自一個人的生活,隻是,不再精彩。

直至那天,戴彬找上門來。他約我吃飯,兩人坐了一個包廂,如果這時他套出了那張該死的紅色炸彈扔給我,我也不會覺得驚訝,甚至我覺得自己已經有了這心理準備。《婚禮的祝福》,我在心裏哼著這首歌。

“聽說你酒量不錯。”他邊倒滿一杯酒邊說。

我哼哼了兩聲,沒說話,不會是還要我做伴娘去給新娘擋酒這麼過分吧?原本以為早已經麻木的心又劇烈痛起來。

“莫,你知道嗎?”看他把酒一杯杯往自己肚子裏倒,不用我陪,他自己灌自己。然後話也多起來了,“我跟歡歡說過8次讓她做我女朋友,無論當時我布置多麼精巧,無論氣氛多麼浪漫,多麼能讓人感動,但她……她還是搖頭……”

我剛喝下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結果嗆到自己。

“你知道她喊我什麼嗎?她寧願喊我哥!她說她答應了要等你,結果你沒有出現,她對你還有希望,但你也沒讓我斷了希望……”

是的,她說過,要等我,但我……

“其實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能讓她這麼執著,就好象別人不明白我為什麼對她這麼放不開一樣,嗬嗬,其實,我明白的,我們是同一種人……她始終還是讓我絕望,讓我沒了希望的不是你,是她……”

“混蛋!”我低罵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他呆呆地望著我,搞不清楚我為什麼會突然罵他。

我來不及解釋我是罵我自己而不是他,為什麼每次我不能給自己信心?為什麼每次我不能相信對方?為什麼都要等到別人來點醒自己?我跑了出去,歡,等我,我來了。

江麵中央黑黑的一片,沿江兩邊有五彩的燈,到歡歡家,劉教授告訴我她說來江邊散步,於是我從她家跑了過來,耳邊的風呼呼而過,依然不見她,再跑一段,路燈漸漸少了,到沿江路深處,終於看到一個身影。

“歡歡!”我開心得大叫一聲,跑了過去。

跑到她身邊,才發覺不妥,她麵前陰影處還站著兩個猥瑣的男人,手裏還抓著……明晃晃的刀。

“嘿嘿,又一個。”其中一個比較老的笑眯眯地說,露出一排醜陋的牙齒。

“你們幹嗎?”我把歡歡拉到身後,握緊她的手,大聲問那兩人。

“還用問嗎?傻瓜也知道是打劫,廢話少說,錢呢?”

我緩了一口氣,還好隻是打劫。“我給你們錢,你們小心手上的刀,弄傷了人我跟你們沒完!”我掏出錢夾,看也沒看,扔到他們身上。突然覺得憋氣,為什麼自己沒去學兩招防身,現在連自己愛的人也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