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他那個神人一般的兄弟,怎麼說沒就沒了呢!朱壯不信,可是看著神色悲傷的陳翰洋,他又不能再問什麼。
“錢嘉兒醒了以後,你好好照顧好她。她若回京,你就送她回去。”陳翰洋接著道,“落語放心不下她,你明白麼。”說罷拍了拍朱壯的肩膀。
“那雲寶公主?”
“雲寶我會照顧,這是我的責任。落語身份特殊,不能有什麼隆重的葬禮。雲寶想把他和恩師一起葬在南山。”
“我明白了。”
“語,我們來看你了,你好麼?”嘉兒撫摸著已經有些斑駁的石碑,喃喃道。
朱壯拿出準備好的香燭祭品擺上,嘴裏也是念念道:“兄弟,這些元寶紙錢你使勁花,不夠了,我多燒些,在那邊可別苦著自己。”
聽著朱壯的說詞,嘉兒哽咽了,又是一年了,落語你在那邊過得好麼?
不遠處的樹影裏,站著兩個人,遠遠看著朱壯和嘉兒的背影。
“一轉眼都四年了。”一個人說,口氣裏帶著心酸。
“他們過得很平靜,收養了一個男孩。這樣的安穩的日子,現在看來是多麼難得。”
“是啊,或許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真的想好了?”
蘇醒
“如今他們能過得寧靜而安穩,落語也會安心的。”雲寶苦笑了一下。陳翰洋當然明白這四年來雲寶的辛苦,便不再多說。“我送你回去吧。”雲寶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走後,嘉兒他們你要多照顧了。”
“這是自然,你們路上小心。用不用我?”
“不用了,你軍務也很繁重,路上我們會小心的。”
“那好吧。”
“語,我回來了。”雲寶推開屋門,房間裏卻很安靜。落語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去看過嘉兒和朱壯了,他們過得很好。”雲寶擰了手巾,慢慢為落語擦拭著雙手。四年了,落語,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噢,你回來了。”一位白須老翁從屋外進來,落語能撐到現在全仰仗白百翁的醫術。
“嗯,我們明日出發吧。”雲寶幫落語的四肢做著按摩,摸著落語幾乎皮包骨的胳膊,雲寶的心仿佛有無數小蟲在噬咬著。
“好,我這就去準備一下。”
白百翁早年一直被潘成業軟禁著,因為他有著能夠起死回生的神醫之術。四年前,因為落語,白百翁恢複了自由身。可由於耽誤了最佳的醫治時機,落語雖保住了性命,卻一直昏迷不醒。這四年來,所有的辦法都想盡了,看著一雙日漸憔悴的人,白百翁也於心難忍。⊙思⊙兔⊙在⊙線⊙閱⊙讀⊙
潘成業在最後關頭放棄了他的奪權之戰。他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執念是多麼可笑。原來嶽晴始終堅定的維護著兩人愛的結晶,原來自己所謂的愛是那麼幼稚可笑。潘成業將手上的玉扳指留給了落語,就像當年嶽晴留給他一樣。潘成業仿佛一夜頓悟,茫茫人海,人生匆匆不過數十載,追名逐利又能怎樣,還是要目睹深愛的人一個個離去。
顛簸的馬車裏,雲寶揉著落語的手,輕輕道:“語,還記得我們那次嗎?你怕我坐不慣,還特別去找來棉被。就是這樣狹小的車廂吧,那時的我們多麼好啊。”陷入回憶的雲寶微笑著留下了眼淚。
眼淚順著雲寶的麵頰,滴落在落語的手背上。
這是一定是一滴愛的甘露,就在下一秒,嘶啞的聲音輕輕響起:“寶、寶兒。”
作者有話要說:就到這裏吧~~~現在在著手寫一篇輕鬆的校園文,不寫這麼虐的了~~(~ o ~)~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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