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年華裏,遇見你…”
卿溪的指尖有點顫唞,不忍心再看我,轉頭看向了窗外。
後記
吃完飯,我倆往琴行走。
“羅大”進了店麵,我跑去跟老板打招呼。
“來來來,來得正好,幫叔手繪兩張海報”羅大站在櫃台裏朝我招手,“小溪啊,那女生已經進去了。”
“嗯,那我先進去了,你畫好就進來吧”她跟我說完,悄悄牽了一下我的手,就走進了排練室。
“你們怎麼一起來了?”羅大把紙和顏料擱在櫃台上問我。
“哦,碰巧遇到,就一塊兒過來了”我把紙鋪開,敷衍道,總不能跟人家說我在卿溪家過夜的吧...
“兩張兩種風格,主題在紙上。”
“嗯”我接過紙看了下主題,在腦子裏大概構了下圖就低頭開始畫海報。平時愛跟羅大閑扯,那天卻不願開口說話。
畫完我輕輕進了排練室,卿溪做事特別投入,我進去的動靜不大,她就沒有抬頭看過來。彼時,正和學生並肩坐在鋼琴凳上,糾正那女生的手型問題。
我走到房間的東南角,坐在了角落的一張小凳上。左手邊是一扇平開窗,窗外有兩排交錯的行道樹。
我輕輕靠在牆上看卿溪的背影,假期裏燙的大卷因為忙得沒有時間打理,被盤在頭上,黑色的卡子緊緊地卡著碎發,但還是有些偷偷地頑皮地翹在頭上。剪裁考究的小西裝把她挺直的後背襯得特別修長。她的手撫在學生的後背上,示意注意坐姿。沒有血色的手一定很涼吧,我心裏隱隱地疼著,每次牽起她軟軟的涼涼的手都有一種要保護她的感覺。她的側臉沒有任何表情,不說話的時候就緊緊抿著嘴。這輩子能有幾個人可以看到她溫柔的一麵?能看到她大笑看到她撒嬌看到她孩子氣的表情?誰會牽著她走一輩子?我是幸運的,因為見到她的溫柔,但我不是幸福的,因為不能給她一輩子。
“我舍不得”,她的那句話又盤旋在我腦海裏,她趴在我懷裏說舍不得,我是不是也舍不得她?我舍不得她什麼?我從沒有得到,談何舍不得?看著看著眼睛有些發酸,轉身看向窗外,嫩綠色的樹葉愈發襯托出我內心的荒涼。
“嗯,行,多練習”卿溪起身對學生說。
“那我先走了”那是個小個兒的女生,怯生生的,打完招呼就跑出去了。
“嗯”她點點頭,走到門口,“羅大,我再練會兒琴”說完她鎖上門,雙手別在身後,反手扣著門鎖對我笑,這一個小時裏她的第一個笑,給了我。
“沒學生了?”我站起來問她。
“嗯”她對我招招手,“過來坐,我彈琴給你聽”
我走過去跟她並肩坐在了鋼琴凳上。
“要聽什麼?”卿溪把頭擱在我的肩上,雙手握住我的右手,柔聲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