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無疑把詹莎莎的那種高傲擊得粉碎,而且不動聲色。
楚楓低估了這張古董地圖的價值,當舒妃把眾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才意猶未盡地將地圖收好,還給舒妃。
“今天的任務是中途補給,明天抵達目標區域。”舒妃掃視眾人,目光落在滿臉嬉笑的錢飛身上:“我們不是在旅遊而是探險,究竟有多危險,我無可奉告,你懂。”
其實錢飛始終認為這次行動跟旅遊沒什麼區別,沒法跟當年進藏整訓相比。但舒妃說完這句話不禁憋不住笑出聲來:“舒小姐又嚇唬人那?以前這地方百裏無人煙,現在是風吹草低見牛羊,哪兒來的危險?”
“請叫我組長!我有必要重申一下行動紀律,所有人都用自己的代號,不得隨意開啟電子裝備係統,不得隨意接觸任何陌生人,不得擅自行動,執行命令不要問理由!”
舒妃的冷峻讓人不寒而栗,看慣了女人笑臉的錢飛也下意識地幹笑兩聲:“四不一執行,記住了!”
“重複一遍!”
“舒小姐……哦不組長,忘了!”錢飛逃也似的閃開一旁,生怕惹怒了舒妃。
眾人上車繼續趕路,一成不變的戈壁景色讓人心生倦意,楚楓卻在始終觀察著景色的變化。古河道在不遠的前方畫了一道很大的拋物線,消失在視野的盡頭。千年以來這條河始終存在,即便是幹涸了,古老的河床在歲月的磨礪下並未消失。
足以證明自己先前的想法是錯誤的!
古軍鎮地圖始終在楚楓的腦海中浮現,現在他才回憶其在哪裏見過——夢裏。老夫子講述驃騎軍傳說的時候曾經描述過軍鎮的形製規模,繪聲繪色,以至於當夜做了個夢,夢裏有大漠戈壁,還有一條深穀。
“楚爺,您沒發現舒小姐是個冰美人?我就納悶了,飛哥我算不上美男子也算是個高冷小生吧,怎麼跟我說話像吃槍藥似的,跟你怎麼一點脾氣也沒有?”錢飛滿腹牢騷,雙手抱胸也不管方向盤,在這種戈壁荒漠裏開車幾乎完全無視方向盤的存在,隻要車往前走就行。
“注意紀律!”楚楓收回視線,夕陽的餘韻浸染得戈壁有一種蒼涼之美,天很高遠,地也很寥廓,夕陽無限美好那種,隻是黃沙滿眼綠意全無。
詹莎莎回頭深意地看一眼楚楓:“暴風?有味道!戈壁灘千萬別刮暴風,成氣候了就是沙塵暴!”
“我倒是想有一場沙塵暴,把埋在地下的軍鎮給吹出來!”楚楓淡淡地望著外麵的夕陽,感覺溫度降得很快,不知不覺中熱風變成了冷風,不禁打了個噴嚏。
前麵隱隱約約地出現了市鎮的影子,終於抵達最後一個補給站了,錢飛不禁呼哨一聲,越野車發瘋一般衝向舒妃的那輛,車後掀起一陣煙塵,呼嘯而去。
記吃不記打是錢飛最致命的特點,無論是在軍營還是複原之後跟楚楓混,每次都會吃一塹但從來不長一智,更不會吸取教訓:他已經犯了舒妃的忌諱!
舒妃皺著眉頭狠狠地瞪著前麵野馬脫韁一樣的越野車:“超過他!”
舒妃的話音還沒落地,馬達的轟鳴聲如雷貫耳,越野車的速度立即提起來,發瘋一般追了下去。徐罔文的帽子直接刮飛了,頭上盤著的一縷頭發迎風淩亂。
“我的帽子!”徐罔文抓狂地拍打著車門聲嘶力竭地叫喊著,車還沒有停穩便打開車門下去追帽子,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