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們都離去了,這個百花穀以後還能存在嗎,老屋會不會再升起嫋嫋炊煙,田邊的紫色小花會不會枯\萎,她還能攜著欣桐的手到古樹頂上看夕陽看星星看月亮嗎?才和欣桐分開一個時辰,卓妍卻覺得已經離開了她幾世,為什麼腦海裏欣桐的影像已開始模糊?難道,是她正在離她遠去?卓妍不敢想,桐兒,一切都回不去了嗎?我們既然已回不到到從前,那無論你是生是死都請告訴我,我最不可忍受的是陰陽兩隔的痛苦,如果你生我一定會努力勇敢的活下去,走遍天涯海角也要追隨你;如果你死那我絕不會留戀這世間一日,就跟你到地府與你作伴。
第十九章
欣桐和夏遠各自揮舞著長劍,一波又一波圍上來進攻的黑衣人被他們擊退,幾百尺內的土地上已盡是鮮紅的血。欣桐雖然從小習武,但是卻從未殺過人,這是她第一次開殺戒,卻就要麵對這麼血腥的場麵,實在令她喘不過氣來。
好在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跟他們還相差的挺遠,而老太監始終在一旁觀望,並沒有出手,所以盡管對方人多勢眾,但欣桐和夏遠還能應付。他們苦撐了一個時辰,終於最後一個黑衣人也都倒在了血泊中,隻剩下欣桐,夏遠和陸壽康三個人互相瞪著對方。
陸壽康得意洋洋地看著對麵氣喘籲籲的夏遠和欣桐,他倆都因為長時間的打鬥而盡顯疲累之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滿掛著豆大的汗珠。他們盡力的挺直身子,不想讓陸壽康看出他們的精疲力竭而有可乘之機,毫無顧忌的來襲。
與陸壽康對峙了良久,欣桐終於感到有點支撐不住了,隻覺得腳底發軟,手也不停的顫唞起來,手中的那把雖然並不是寒霜劍,但此時對她來說也沉重無比。漸漸的,連她怒目相向的陸壽康的那張陰險的臉也逐漸模糊起來。
欣桐本能的把劍插到了地上,用它支撐著自己。但還是控製不住身子,猛烈的搖晃了一下,幾欲摔倒。
“桐兒”一向沉穩的夏遠大驚,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桐兒?怎麼,難道她不是蔡卓妍?”陸壽康發覺被騙了,氣得瞪圓了眼睛,“快說,真正的公主在哪裏?另半塊虎符在哪裏?”
“哈哈哈,陸壽康,你以為我是你嗎,隨隨便便就能出賣自己的主人,我夏遠辦不到,今天就算拚了我這條老命也要了結你這個背信棄義的人的性命!”
“就憑你嗎?也許剛才可以,但是現在,你連自保都困難還想要和我鬥嘛,送死――”
雖然欣桐覺得頭暈目眩,隻能靠著爺爺勉強站住,但陸壽康趾高氣揚的模樣和刺耳的話還是激怒了她,她難以忍受有人這樣對自己的爺爺這樣說話。
她掙脫了夏遠的攙扶,拔起劍,重新舉了起來,衝向陸壽康,向他刺去:“狗奴才,我跟你拚了!”
“自不量力,就讓我先了結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好了,你騙得我好慘啊!”陸壽康麵對欣桐的劍峰,塵拂一甩,便把她的劍擋了回去,緊接著又是變守為攻,用塵拂纏住劍身,奪下了欣桐手中的劍,反向欣桐的胸口刺去,欣桐恍惚間本能的想躲開,卻因為體力不支躲閃不及被劍劃到了右臂,頓時皮開肉綻,鮮血如注,欣桐捂著受傷的手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去死吧。”陸壽康不依不饒,惡狠狠的又是一劍,想就此結束欣桐的性命。欣桐沒有辦法躲避,隻得閉上眼,等著這一劍刺向自己。
“桐兒!”耳邊傳來爺爺的叫聲,滾燙的血濺了欣桐一臉,她卻沒有感到疼痛。欣桐睜開眼,驚訝地看著爺爺擋在自己的身前,背上插著劍,劍峰從他的胸口穿出,正汩汩的冒著血。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