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開始哭。
哭聲響起的時候,似晨變得無奈了,花杏滿眼幽怨了。無奈的似晨隻好無奈地對花杏笑笑,下床去照顧五兒。幽怨的花杏隻能幽怨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然後下床陪著似晨照顧五兒。
五兒比才出生那天漂亮多了,曾被似晨嫌棄的眯眯眼也越長越好看了。似晨抱著她,扮著搖籃一般輕輕搖晃起來,嘴裏哼著那首花杏依舊不知道是什麼名字,卻耳熟能詳的曲子。哼著哼著,似晨忽然歎息道:“真不知道她長大以後是什麼樣子。”
“一定很漂亮的。”
似晨將眸光轉向花杏,她不知花杏是否懂她話裏麵的含義,她隻是想到以後可能會和孩子分開就好難過。
花杏懂,雖然似晨在懷孕的時候那麼不待見五兒,可是在經曆了分娩的痛苦之後,在花杏說了喜歡似晨之後就不一樣了。五兒是似晨的心頭肉,似晨自己從小失去了娘親,怎麼會舍得讓五兒和她有一樣的經曆?
“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後什麼都會好起來的。”花杏抱住了似晨,也抱住了五兒,很是自責,因為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卻想不到什麼兩全之策。
似晨靠過頭去,和花杏額頭相抵,隻閉上眼去細細感受這個懷抱所能給她的所有東西。五兒和花杏,若是不能兩全,似晨會毅然選擇後者。她曾覺得自己大概不配給誰做娘親,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花杏以為的是,她和似晨在一起了似晨便不會像以前那麼痛苦。可是這些事情就像是連環起來的一樣,一環扣著一環,它們全因花杏而存在著。
似晨會開玩笑說她搶走了範立的老婆,自然是要拿個女兒去換的。似晨越是說笑,花杏就越是難受和自責。可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她也知道如果說要留在範家這之類的話,似晨一定不會答應的。
船到橋頭再說吧,還沒到非要分離的時候,現在就開始難過多不好呢。
日子還是要過的,既然要過就要過得開心些。
七月最後一天早上似晨賴床了,因為黎明的時候五兒吵了一道,似晨起來給她喂了奶,這會兒母女倆都睡得特別香。
花杏和祁清一起出去買了菜回來發現五兒睜著雙眼在搖籃裏東看西看地,可是似晨還在睡。她把五兒抱起來,一起到了床邊,抓出五兒的小手在似晨的臉上搔癢一般地戳,一邊戳一邊逗五兒說:“小五兒乖,以後你可不能學你娘,這麼能睡。”
似晨夢遊一般地拿開了五兒的小手,抓了抓被五兒搔癢了的地方又繼續睡了。五兒什麼都不知道,以為似晨是在跟她玩兒,所以似晨拿開她的手的時候她掰著小嘴笑了,咿呀著細細地叫了一聲。似晨聽見五兒的聲音才虛睜開了眼,看見五兒在笑,她也跟著樂了。
瞌睡沒醒,似晨還躺著,可是她把五兒抱來放在了自己身邊,抱著五兒一起睡。其實似晨是想抱著花杏睡的,可是這會兒她全身軟綿綿的,抱不動花杏。
“好了別睡了。”花杏捏住似晨的鼻子,想讓她沒法好好睡覺。
花杏總是擾似晨清夢,每天早上起來就要把似晨拖起床。今天要不是五兒黎明時吃了奶,花杏才不會讓似晨賴床到她買菜回家的。
“你幹什麼啊。”似晨問話如同夢囈,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的被花杏逼著起床呢。這句話之後,似晨就徹底睡迷糊了,任花杏怎麼叫都不搭理。
無奈了,花杏趴在床邊盯著似晨,得想個辦法讓她起來啊。綜合最近的各種情況,花杏便雙眼微眯,探出上半身將嘴湊到了似晨耳邊,扮著嫵媚開玩笑地說道:“你現在起來的話,今天晚上什麼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