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前後都有了距離,但是林秋荷說話還是小小聲的,像是在防範什麼一樣。其實內容也沒什麼,她隻是對似晨說:“我們不在家的時候,你和姐姐就要相互照顧了。我最近發現她好像很笨,所以事情交給她去想,她不想個好幾十遍是想不明白的。”
“什麼意■
花杏進了醫館裏麵,小花和另外那個學生就與那七八個人呆在了一起。大夫把花杏帶到了後麵專門拿來應急的房間,由丫鬟領著進屋去看了似晨。從送過來到現在,似晨都還昏睡著。大夫說她大概得睡上一會兒,到時候自己會醒過來的。
出了那個屋子,花杏向大夫問道:“似晨這是怎麼了?”
見花村的每個人叫似晨的時候都習慣用名字,所以即便似晨嫁人了都還是那麼在稱呼。於是大夫說:“似晨身子虛,天冷了她穿得少,身子捂不暖和就受不了。”
“身子虛?這怎麼可能?”花杏可是天天都看見似晨蹦上蹦下的,去年那麼熱的天去拾田螺都沒見得出這樣的事情。
“你別看似晨老是和外麵那些孩子一起玩兒,實際上她身子虛得很,隻是沒病沒痛的時候看不出來罷了。”
“原來如此。”花杏點了點頭,說:“她今天早上起得晚了,沒吃飯就趕著出了門,是我沒注意到她穿得少,讓她著涼了。”
大夫捋了捋胡子,拿起掛在某個抽屜把手上的小秤盤就開始從一個又一個的小抽屜裏麵開始抓藥。然後一邊秤藥,一邊與花杏說:“身子要好生調理才行。”
“記下了,回頭我一定好生管著她。”這時醫館的學童給花杏送了一杯水過來,看她滿頭大汗肯定是急著趕過來才熱出來的。
大夫點頭,關上一個抽屜又說:“她現在氣血都很虛,要是不好生調理,要想保住孩子估計很難。”
哐當一聲,杯子像是自己長了手腳一樣,趁著花杏不注意就蹦出了她的手,掉在了地上。杯子摔碎的聲音嚇得花杏心驚肉跳,趕緊蹲下`身去撿碎掉的瓷片。一邊撿一邊在想,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學童聽見聲音,馬上就跑進來接過花杏手上捧著的一些碎片。大夫也放下了手裏的秤盤,從櫃台後麵繞了出來。花杏唯一可以用來轉移注意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她隻好木然地站起來,望著大夫說:“您,說什麼?”
大夫從台上拿了一塊布給花杏讓她擦手,驚訝地問道:“難道似晨昨天回家沒有告訴你她有了身孕的事情?”
“她……”花杏呆了,頓時啞口。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從喉嚨裏強行跑出,於是渾身一震,咬緊了牙,咽喉處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大夫說昨日似晨回家之前來了一趟醫館,說是不舒服,讓大夫給瞧瞧。大夫把了脈,發現竟然是喜脈,便連聲向似晨道喜。似晨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給了診金就走了。
可是似晨昨日回家時與平日沒有任何區別,若是那樣,花杏便不能相信這事是真的。“您可是有看清楚了?”
“那是自然!”大夫有些不高興地說:“老夫給人看病幾十年了,怎麼可能把喜脈都摸錯了?”見花杏還是有些懷疑,大夫就又說:“你也知道,範家的那些事情見花村的人都……”
大夫的話隻說了一半,花杏就皺起了眉頭。她若是這麼聽下去,那話大概就會扯上她無出這個事情了。大夫也看見了花杏表情不對,支支吾吾地就跳過了中間的話,直接說:“總之老夫是幾經確認,不會有錯的。”
“可是!”花杏膽怯起來,因為有些事情如果有差錯,似晨的名節就會受損了。但是她還是小小聲地說:“我家相公大半個月前就去了錦城了。”
大夫哈哈笑起來,給她解釋道:“似晨有喜有月餘時間了。”
花杏聽後就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起來。別人看了,或許以為她是在慶幸範家香火終於有望延續下去,所以她才如釋重負。可實際上她隻是在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