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嗬嗬。”
季寞還要說些什麼，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喂，嗯，我知道，她在我這裏，你別擔心，好的，不用了，我會帶她回家的，你好好休息吧，好的，再見。”
掛了電話，齊茗嘟著嘴問道，“是不是李姨？”
“嗯，是啊，你一句話不說就跑出來了，她很擔心你，我已經告訴她你在我這裏，一會兒帶你回家。”
“我不要回去，李姨好可怕哦，她總是把我當瀟涵，瀟涵明明就死了，她為什麼還要念念不忘的，我才不要做她的代替品。你跟李姨說說好不好，告訴她瀟涵已經死了，要她不要再哭了，我不想看見她哭。”
“她也是太傷心了而已，誰失去了最愛的人，都會難過很久很久的。”
“我就是討厭這樣，你們都在為瀟涵難過，可是瀟涵明明就不想讓你們難過的，她不喜歡你們對著她哭的，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固執還要記得她呢？痛苦的事情，忘記就可以了，不要再糊塗了，人死了，是無法複生的。”
對於齊茗忽然嚴肅起來的口氣，季寞並沒有太大的驚訝，這些日子她就是這樣，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病情時壞，她一直在默默的祈禱，希望時間可以治愈一切，讓她把受到的刺激慢慢淡化，重新開始。
“你還記得C市的摩天輪嗎？我和瀟涵在摩天輪上俯視下麵的風景，我還吻了她......”
“嗯，我知道你很愛她，我也愛你，不要難過，我爬高，不敢坐那些東西，可是我還可以在地麵上保護你，隻要你不要飛太高就好了。”
“傻瓜，你根本沒有畏高症。”
“我一直都有啊，你不知道嗎？那次到電視塔，那麼高，把我嚇得打哆嗦。以後還是少去那些很高的地方，不安全啊，而且我想一直陪著你。”
幹涸的眼睛重又溼潤起來，季寞將齊茗抱在懷裏，鼻子很酸，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了。也許，這輩子都要為你淚流不止了吧。
“傻瓜，傻瓜，你真是最笨的傻瓜，我已經說過了，你沒有畏高症，你不怕高，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為什麼不肯相信自己？都已經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你清醒一點，清醒一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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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寞，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聽不懂
我很清醒的，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齊茗歪著腦袋，努力的想從她的話裏體會到一些東西來，可是腦袋像是裝了很多漿糊，一團混沌，什麼都想不到。
季寞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輕輕吻上她的嘴唇，溫暖著她的冰涼。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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