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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姐接過了那個100的錢,看了看我,帶我去了總編室。
總編室裏除了總編,還有一個人,阿吉。
站在我麵前的,竟然真的是阿吉。
我呆了呆,總編過來給我介紹。
“吉總,這個就是左小米了,我們雜誌的頂梁作家。”
“小米,這是吉總,就是他發現並出版了你的‘米色世界’,還不快謝謝吉總這個伯樂?”
我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宿沒睡的原因,我的人生怎麼會這麼的失敗?
“小米,你怎麼了?”阿吉和許姐一起扶住我,總編也樂嗬嗬的跟著他們問:“小米,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吉總。”
“小米,你別誤會,我是真的覺得你的文章好,才投資出版的。”
我點點頭,“總編,許姐,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信任和培養,我想辭職了,對不起。”
我對著許姐和阿吉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出門,許姐和阿吉,都對我有情有恩,我卻對他們千虧萬欠。
我走出了雜誌社,慢慢的在路上走著。
一輛出租車在我身邊停下來,我坐了上去。
當出租車停在佩文的學校門口時,我自己都有些驚訝。
我付了車費,直接去了“學校曆屆優秀畢業作品收藏室”。
那幅蠟筆畫,依然那樣靜靜的掛著。我在畫前又遇到了那個奇怪的女人。我走過去,站到她的身旁,看著那幅畫。
就這樣,靜靜的,我們站了很久。
我忽然看到畫上的女子在笑,她背後的窗簾慢慢的飄起來,另一個女子的手慢慢的覆上了她的肩頭。我驚呆了,我不敢離開視線,但是我卻始終看不到另一個女子,隻是看到一隻手,並且肯定的知道那是一隻女子的手。
“她們很幸福。”我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突然開口了。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她卻並沒有看我。
我再轉頭看畫的時候,畫已經重新靜止了,我有些懊惱,但並不強烈。“她們的故事一定很美。”我說。
“很美,隻是,有人不懂的珍惜。”
我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
“那時的她,那麼才華橫溢,那麼帥氣,高高的個子,碎碎的頭發,陽光般地臉龐,仿佛她一笑,全世界都溫暖如春。她總是那麼溫柔,從不發脾氣。可是卻在最後甩給我一個最大的脾氣。”
我轉過頭看著她。
“她死了,她用自己的血畫完了這幅畫,就死了,死在我出嫁之前,脾氣大吧?”她笑著,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