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嗬嗬……跟你家人說說看她們同意不,同意的話,我呆會兒就叫人去給你們定機票。”

“那我先給家裏報備一下,應該沒有問題的,再問問銘愛的意思,看她想不想去,呆會兒給阿姨電話。”田麗婭的聲音。

去四川嗎?我是喜歡四川的。可是冉曦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啊?我的心突然又亂了起來。揪著疼。

田麗婭送過媽媽們又返回屋子裏來,坐在床邊,我閉了閉眼,努力恢複平靜的張開。“冉曦是什麼事情,你知道?”

田麗婭點了頭,然後開始娓娓道來。

田麗婭的話,在多年後被我漸漸淡忘,但是糾結在心中的對於冉曦的那片空白情節卻逐漸被貫連。

在我和冉曦熱戀的時候,無數的眼睛都看到了我們之間的親密,這親密是世俗中背德的存在。流言漫天,隻是我們知道得並不是很多,熱戀中的人除了對方,看到的也並不多。哪怕是成熟如冉曦,也隻以為我們收斂些,便可以換得安寧。

這流言最後被冉曦的同鄉帶回了家。而後被口耳相傳的傳到了冉曦母親的耳中。她本來是家鄉的驕傲,明禮,懂事,勤快,內斂,成績好。可是一時間,她又成了最為人所不齒的異類。同性戀這三個字成了她家鄉的人不斷探討的東西,異類,變態,不知羞恥……女人怎麼能喜歡女人呢?女人怎麼能和女人做那種勾當呢?怪不得冉曦會一夜之間還清所有的債務,怪不得突然就有錢上學了,還讓媽媽看病……原來是做了這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換來的。

落後的地方,大多還讀不懂愛情,隻將婚姻作為生育的手段以及身體本能的時候,實在是太難以理解愛的不分。

冉曦的母親也一樣。

她在這場流言旋窩的中央,為著冉曦而痛不欲生。她開始明白為什麼冉曦會突然有錢,為什麼不用再去打工……原來一切都是謊言。她在這場流言中被迅速擊倒,可是懷著對於冉曦這唯一的女兒最後的愛,她獨自去了學校。

那天她找到寢室,等待冉曦,然後隻是問冉曦,是要我,還是要她。要我,那麼她馬上從六樓上跳下來,從此聽不見,看不見。如果是要她這個媽媽,那麼就徹底與我斷絕關係。

冉曦跪在她的麵前,這傳說中的橋段,自然有傳說中的結局。冉曦知道我在樓下,她媽媽也知道。我站成了冰雕,可是她什麼也不能做。

和冉曦同寢室的同學給田麗婭打了電話,她剛好是文娛部的新幹事,知道田麗婭和我關係好。見我的樣子早晚要出事,最後猶豫著,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田麗婭已經回家了,考試完,她就已經回家了,接到電話,馬上就從家裏開車過來。那時候已經半夜了。

聽過田麗婭的話,我躺在床上,發了半天呆,昨天還和冉曦手拉手,親密說話。今天卻似乎是再也回不去了。她選擇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