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朦朧的,清澀的。

我是清醒的。我是愛你的。我們的暴風雨就要來了。你做好準備了嗎。嗬。

終於她對我說,她愛我,她說,付田,我和她分開了,我們在一起吧。我握著電話突然有些心痛。莫名其妙的愧疚,愧疚之餘有些憤怒,我覺得自己很無恥。無數次的渴望著她與自己在一起,可是那一天真的來了,竟然覺得有些可笑。說不上為什麼。也許我真的是個很不好的人。

慢慢的開始明白,自己還在苛求些什麼,她愛我了嗬,我還在苛求些什麼呢,無論她說的是不是真話,至少,預示著以後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我。與生具來的驕傲讓我有些頑固,於是不理她。然而卻忽視了,她和我原本就是一樣的人,太驕傲,個性太尖銳,我想我們在一起,相愛了,就不要爭吵。於是我慫恿暢小天,用一個棒棒糖就把他收買了,他成功的在小院裏抓了一個“小強”回來,然後偷偷的放到她的被子裏。我知道她最怕的就是這東西了,嘻嘻,我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壞。那天晚上,我伏在桌上寫東西,手心冒汗,我知道她會來,她會來。果真,半夜的時候她裹著毛巾被,一臉慘白的哆嗦的進了我臥室,她二話沒說倒在我床上就裝睡,我裝著生氣的樣子拿枕頭打她屁股,其實我心裏好開心,嗬嗬,後來想起這些我覺得自己真有點色,其實是我先勾引她的。

那個夜晚,所有的步驟似乎都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一開始我就沒有睡著,緊張的閉著眼睛,她在吻我,從額頭慢慢往下,她的手撫摩著我的嘴唇,停住了。雖然我沒有睜開眼睛,但仍能感到一種曖昧的氣氛在滋長。忽然覺得臉上濕濕的,涼涼的,我趕忙睜開眼睛,她竟然又哭了,她從小就愛哭,太善良,太脆弱。我沒有說話,而是把嘴唇湊上她的嘴角輕輕的吻了吻,然後一臉堅定的看著她。我想要她。她開始很認真的吻我,撫摩我。那是怎麼的夜晚,我幾乎忘了那個夜晚到底有沒有月光,忘了我的媽媽就在我們隔壁的隔壁,而我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忤逆著,我隻是很熱情的回應著,回應著那份狂野和熱潮,感動的哭了出來,哭了出來,泣不成聲,欲望和情感的交融,竟讓我有種罪惡和渴望的筷感。

我們在一起了。嗬。她說她愛我,我相信。可是我知道她還愛過別人,仍是無法忘卻,例如康敏。

回憶起那些彼此眷戀的畫麵似乎象是一場夢,然後,在天亮到來之際,夢醒了,人走了。可是愛情和身體的味道仍然殘存著。無聲無息。固執的存在著。

某年的某月的某一天,她象神一樣的從天而降,她站在我的教室門口,她說,美女,你好啊,有沒有想我啊。我激動的竟然不顧風度的在人來人往的走廊裏緊緊的抱住她;她在酒吧門口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她嚇的哆嗦,我卻好想撲到她懷裏大哭一場,因為我好想她;她騎車帶我去爬山,她信誓旦旦的說,付田,你放心吧,你爬不上去,我就背你,結果最後是我把她背下山,她在我背上睡的象個小孩子,嘴角嘟嘟的;淩晨喧鬧的三四點,我窩在她懷裏,她嘴裏嚼著棒棒糖,她說,你要不要吃哦,我說不要,我嫌你髒呢,她聽了後,竟然買了四包口香糖,一直嚼,然後孩子氣的認真說,這下不髒了呢;我第一次給她買褲子,我知道她不喜歡那樣的款式,可是那個褲子邊上印有BESTLOVE的字樣,我想讓她每天都穿上那天褲子,小小的自欺欺人的心願;在F城最繁華的街上,她不敢吻我,我故意嚇她,就跑到車流中,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說,暢瀟瀟你不敢吻我,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她嚇的一把把我拉了回來,然後在眾人麵前狠狠的吻我,氣勢洶洶,我知道她其實敢吻我,她也知道我知道她敢。

嗬。我好懷念,懷念那些在一起的畫麵,點點滴滴。可是,到底是懷念不如相見,還是相間不如懷念呢。我開始不懂。我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很聰明,可是很多很多東西我仍是不明白。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句孩子氣的話語中,嘎然而止,再也回不到從前。那天我開始明白,我們曾經彼此堅守的那些誓言竟然經不一起一點現實的考驗。我們都還太年輕。太年輕。因此所有的誓言和愛情在別人眼裏都是玩笑似的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