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因為,沒有一顆心能好到與俊顏美貌相提並論,即使他們也不一定都是壞人。

「──啊!我想到了!」靈光乍現,莫四娘歡喜地說:「我把懷憂的衣服給妳穿吧?」

「這個…」

「你二人身高相符,也就不用費功夫改了,倒是……妳會介意穿男裝嗎?」

花花不禁苦笑。「我才怕阿四會介意讓我穿妳夫君的衣服。」

「不打緊、不打緊。今天就好,等會兒有空我去洗衣服,趁太陽出來時曬幹──」

莫四娘邊說邊要走開,花花便拉住她的手腕。「妳為我折騰了一夜,今天就別做那些事了。」

「總是要做的。」莫四娘朝她笑了笑。「花花,肚子餓了嗎?」

花花搖頭。「喝了那些酒,沒有食欲。」

「那可不行,飯是一定得吃的!」莫四娘驀地笑得有些僵硬。「隻是…如果妳還不是很餓,我們晚點再開飯好嗎?我想…去洗一下`身子。」

「阿四盡管去吧,比起照顧我,我希望妳能先做些會讓自己開心的事。」花花輕聲說:「阿四的手…還在發抖呢。」

莫四娘摸著手,扯起唇角,無言一笑。

***

張良樂又來了,他提著三隻魚,扯開嗓門朝屋內大喊:「四娘~~四娘啊~~~妳今天又沒擺攤了,我就把魚送到妳家了~~四娘~~~妳聽到了嗎?」

過了片刻,門栓搖動,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是個陌生人,還是個陌生的男人!

張良樂張大嘴,不可置信地瞪視緩步走來的年輕書生。

光看身型,有一瞬間,他還以為莫懷憂投胎轉世了!

在以勞動力為主的小鎮上,高高瘦瘦、舉措閑雅的讀書人十分少見,但與莫懷憂斯文孱弱的印象不同,站在張良樂麵前那名唇邊帶笑的藍衫男子,生得極為俊美無儔,特別是那雙澄靜深切的眼睛,直盯著你瞧時,會緊張地心跳加速。

「勞煩你跑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代阿四向你致歉。」男子咬字清晰,聲音柔緩,音質有著剛睡醒的低啞。

張良樂呆呆地問:「你是何人?四娘人在何處?」

「我是…遠方親戚,而阿四現下不便待客。」

「不便?她怎麼了?還是、你對她做了什麼?!」張良樂緊戒心湧起,大手抓住對方領子,與他大眼瞪小眼。奇怪的是,無論身高體型都大了不少的自己,居然覺得威嚇不了這個連眼皮也沒眨一下的書生。「你要是敢傷四娘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藍衫男子揚著微笑,沒有退卻半步,隻是微瞇起眼,那對射出銳利寒光的黑瞳霸道狂傲。「即便我真對阿四做了什麼,那也與你無關。」

他踏近一步,張良樂竟如臨奔海之勢,不由得放開領子、迅速退了開來,一股危機意識正使肌肉緊繃僵直。

忽然,對方笑了笑,低緩道:「阿四正在沐浴,這才說她不便待客。」

那名陌生男子的氣勢轉瞬之間就變了,本來宛若一觸即發的冷弓,緊了弦、立了箭,不讓眼前目標逃之夭夭,現在卻彬彬有禮……。

見了那張親切的淺笑,張良樂覺得身體也軟了下來。然後,他終於把男子的話反應過來。「啊!沐浴!?」

嘩,一大清早就沐浴?!四娘何時做過這種富貴大閑人的事?

猜測原因,張良樂一顆心逐漸沉了。

莫不是昨晚做了今早該沐浴的事?

藍衫書生偏頭看著哭喪臉的賣魚男子,訥悶地說:「如果你願意等待,那就先進屋內…」